一〇九
暖阁中那人听若无闻,冷冷一笑,接着说道:“我不但知道你那些钱是人给的,面且知道是谁给的,为什么给的,给了多少,你信么?”
贾玉丰脱口说道:“我不信!”
话刚出口,他便立刻感到懊悔了,懊悔归懊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暖阁中那人已经冷冷—笑说道:“那么我就说给你听听,给钱的人,是你几兄弟的老主人,每个人是一万两银子,十斗珠宝,至於为什么给,都是因为十九年前你几兄弟为他做了件事……”
三条人影霍然暴退,贾玉丰失声说道:“阁下,你,你,你究竟是……”
暖阁中那人冷然截口,道:“先别问我是谁,答我问话,我说的对不对?”
贾玉丰身形颤抖,默然不语,良久,两道寒芒射自目眶,毅然点头:“不错,怎么样?”
“不怎么样!”暖阁中那人冷哼说道:“再答我一句,当初你几兄弟那老主人可是曾经跟你几兄弟讲妥了条件,严谕你几兄弟在任何情形下不得泄露十九年前事是他所授命的,否则不但银子珠宝全数追回,另外还要附带一条生命,可有这回事么?”
贾玉丰想必横了心,咬了牙,猛然又一点头:“也不错,是有这回事!”
暖阁中那人道:“那么,你如今该明白为什么我说这座宅第不是你的了!”
贾玉丰心惊肉跳,狞笑着说道:“我如今明白了,阁下如今也该报个姓名了!”
暖阁中那人忽地一阵令人寒檩的冰冷长笑:“贾玉丰,如今你要再问我是何人,那你就是糊涂得该死,问问司徒文,冷如冰是如何得救的?”
此言一出,三人身影猛震,又自齐齐退身,贾玉丰他几乎是语不成声:“是,是,是您老人家驾临……”
“如今明白了?”暖阁中那人冷哼说道:“明白了就好,你给我跪下!”
贾玉丰他刚—犹豫,暖阁中已经冰冷又道:“贾玉丰,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大胆?”
贾玉丰不敢再冲疑,身形一矮,砰然跪下。
那岑非与司徒文如今也已垂手肃立,一派恭谨。
暖阁中那人冷冷说道:“贾玉丰,你可知罪?”
贾玉丰颤声的说:“禀老主人,贾玉丰知罪,但贾玉丰有下情禀陈!”
暖阁中那人冷哼说道:“你还有辩么?”
贾玉丰道:“老主人明监,这是实情!”
暖阁中那人道:“那么,说!”
贾玉丰道:“并非贾玉丰大胆背叛老主人,而是那黑衣女子知道……”
暖阁中那人冷笑说道:“她知道那是她的事,我管不着她,可管得着你,你承认了么?”
贾玉丰一颤,道:“贾玉丰是不得不承认!”
暖阁中那人道:“为什么?贪生怕死,为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