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岚呆了一呆,道:“怎么,贤弟,果然另有一条地道?”
百里相一怔说道:“慕容兄知道了?”
慕容岚摇头说道:“是愚兄等久候贤弟不出,愚兄与承儿下了地道找寻了—遍,未见贤弟踪影,当时愚兄推测可能是另有一条地道,贤弟是从那另一条地道中走了!”
百里相道:“小弟事先也绝没想到那地道中尚有一处暗门,暗门之后另有一条地道,小弟追那人入地道后,眼见那人开启一处暗门奔了进去,小弟来不及出声招呼慕容兄,只好追了过去……”
慕容岚笑道:“竟踉愚兄之所料,分毫不差,想必贤弟已擒获了那人?·
百里相苦笑说道:‘小弟如若擒获了那人,又怎会羞煞愧煞,恨死气死?’
慕容岚呆丁一呆,道:怎么说来,贤弟是没能擒获他?”
百里相难掩羞愧气恨地点头说道:“小弟追他进入了另一条地道,约摸二三十丈过后,地道忽然婉蜒曲折,只被他拐了几个弯,便不见了他人影!”
慕容岚皱了皱眉,未说话。
百里相却又接着说道:“小弟羞愧气恨之余,又在那地道中仔细找了一遍,结果仍是枉然,及至小弟循原地道,由石屋中出来后,已然不见慕容兄几位的踪影……”
慕容岚道:“贤弟又怎知愚兄等在此处?”
百里相道:“放着现成的眼线,怎会不知,小弟求助了丐帮当涂分舵,一问之下始知慕容兄等已赶往青阳,等小弟赶到青阳一问,又知罗刹教的人车落在张王庙,这才又急忙赶来:及至小弟到了此处,一眼便看见……”摇摇头苦笑不语。
果然无懈可击,毫无半点破绽可寻。
慕容岚暗暗皱眉,笑了笑,沉吟未语,半晌,忽地抬眼,深深地看了百里相一眼,郑重说道:“贤弟,有句话,愚兄不知当不当讲?”
百里相神情微有不安状,忙道:“慕容兄,你我多年过命之交,还有什么话当说不当说,慕容兄有话请只管说,小弟洗耳恭听就是!”
慕容岚点了点头,道:“贤弟,你知我、谅我,多年过命之交,愚兄我要直说一句,其实,贤弟,那是为贤弟你好……”
百里相毅然说道:“慕容兄请只管说,小弟洗耳恭听了!”
慕容岚又点了点头,略一沉崎,道:“贤弟,你以后做事可千万小心,万莫因一时之疏忽,而启人疑窦,落人话柄,要知道,那对贤弟之一世英名影响至大……”
百里相神情一紧,道:“小弟愚昧、慕容兄何妨明说。”
慕容岚叹了口气,道:“就拿咱们溯江而上,沿途一路追赶罗刹教人车所发生的几件事来说吧,愚兄是绝对信得过贤弟,可是在别人眼中,人家不会以为那全是巧合……”
百里相脸色一变,道:“慕容兄是指……”
慕容岚道:“譬如说那艘大船爆裂,贤弟杀了那黑衣汉子,当涂石屋中贤弟见无生望后欲进石屋,偏偏那石屋中又有出路,白摩天的他去,贤弟也因追人未能一起来,如今又杀了这唯一的活口!愚兄虽知那都是巧合,那都是无心之过,可是在别人眼中,却很难会这么想……”
百里相脸色一变,道:“但不知慕容兄这别人二宇,指的是谁?”
慕容岚轻叹说道:“愚兄是在提醒贤弟,以后做事要千万小心,只要愚兄能信得过贤弟,贤弟又何必在意是谁?”
百里相道:“慕容兄原谅,正如慕容兄所说,事关小弟一世英名,小弟不得不,也不敢不问个清楚!”
慕容岚双眉微挑,道:“贤弟一定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