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道人引昔年紫微帝星之气运,掌北俱芦洲。
刀十七昔年出身东域,故掌东胜神洲,又有云、雨二卦师相助。
玉山真灵扶梦道主残旗,掌西牛贺洲,准备尝试以真灵之法,唤醒几位佛门沉寂的古宝。
又因离恨魔宗於南域之南,无尽荒之中,故妖灵子掌南瞻部洲。
四洲内,有层峦叠嶂,仙山林立,诸修多以门派群居,各占山头,隐约看去,竟然与四域光景无甚区别。
唯有洞天穹顶之上,各有一处仙阁高悬。
时常有诸修出入其中,或面露喜意,或表情黯然,若众生百态,各不相同。
……
南瞻部洲,有一仙山,崖壁上有铁画银钩,古篆二字——太元。
苏幕遮盘膝卧在洞府云床之上,手中轻轻把玩着青铜灯盏,双眸有灰色雷霆闪烁,似要堪透内中真灵的根本。
静室四壁,各有铁架立起,如苏幕遮手中的青铜灯盏,已有数千之多。
其中大半,依旧有魂火点燃,有凄厉的魂音自静室中环绕。
还有小半,内中魂火已经熄灭,真灵崩溃於其中。
端详良久,苏幕遮挥手,有虚幻的袖珍灵台显现在灯盏的上空。
苏幕遮挥起斩灵剑,如庖丁解牛一般,将密布在灵台上的无算禁制一点点斩开。
类似的举动,他已经做了有千年。
数十息之后,苏幕遮一剑还是落到了错处。
砰!
伴随着凄厉的魂音,灯盏中的魂火忽然暴起,灼灼燃烧有数丈高,数息后又骤然熄灭。
如那小半的灯盏一般,内中的真灵已经彻底崩溃。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苏幕遮起身,将这灯盏放在铁架上。
霓霞径自走进苏幕遮的静室中。
“道兄这是又失败了?”
“嗯,这诸伪神身上,虽有吾等道法的痕迹,但终归是似是而非的道,有时差一分,便是云泥之别,那禁制更是大能的手段,千载岁月,贫道也只看出了些皮毛。”
“要我说,也是道兄自讨苦吃,若将这些真灵送去穹顶仙殿,不知道能换出多少三古道法奇珍来。”
听闻此言,苏幕遮自是摇头。
“千般术法,万般大道,我已有自己的路,这般看来,倒是堪透量劫辛秘更重要些。”
“可这禁制如雷霆密布,道兄若想堪透,可有甚的良计?”
面对霓霞的疑问,苏幕遮只是沉默片刻。
“没记错的话,今日当是宗门后辈赶赴南瞻部洲的日子。”
“是,有九位后辈分到道兄门下,可是如往日一样,将他们送到元悠子道兄那里?”
“不了,让他们进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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