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倒是知道羞臊了,也不去想想,这些年你种种拙劣的作为,老身,还有你静秋师姑可都看在眼里,再不开窍,只怕为师飞升,都见不到徒孙出世!”
话说到这里,秋云子也只是缄默,不好再说什么。
明台这才怒其不争的虚指了秋云子几下,转身看向苏幕遮这里。
“好孩子,告诉婆婆,你想要甚么?是诸般秘法?还是无上宝药?”
“想来秋云道兄与婆婆说过,晚辈……先前收了伤,伤及魂灵,往昔种种,只得破碎片段,许多事情记不真切起来,如坠云雾,敢问婆婆,琅霄圣地可有甚么宝药,能医晚辈的魂灵道伤,便算是得偿所愿。”
闻言,明台大能的表情才变得严肃了些,许是先前种种总是太像凡俗老妪,直到此时,方见大能气度。
“秋云,奉老身法诏,去你掌教师伯那里,求一炉虚魂归灵丹来!驾云去,驾云归,此丹服用,耽搁不得!”
“喏!”
……
半晌转过。
远处天际,秋云子驾云而归。
落下云端,秋云子双手将宝丹奉上。
玉瓶被明台大能打开,露出那灵丹本相来,左右不过黄芽大小,苏幕遮却有着恍若直视厚土诸道的感觉。
那恍若是明月被擎在大能手中。
其上诸般宝光,丹霞氤氲,自然不在话下。
按了大能吩咐,苏幕遮化出无根水,承了虚魂归灵丹药力,吞服下时,只觉一缕清灵道则自鹊桥而上,窜入昆仑灵台。
如是静坐,约莫半晌光景。
明台大能的眉头紧紧皱起。
“怪哉!怪哉!这是甚等样的说法?”
这是明台大能的法诏去了掌教手中,有东山洲丹道魁首大能开道器丹炉,冶炼造化而成的无上宝药。
如今入了苏幕遮之口,阵势非凡,却不曾医好那有缺的往昔。
苦笑着,苏幕遮起身。
“许是晚辈福缘不至, 无此缘法,倒是让贵宗破费,这便传了世鸣道种,晚辈也该告辞,去教我那徒儿。”
这般说着,明台大能却往前拦下了苏幕遮。
“好孩子,哪有这般说的,总归是婆婆没能让你得偿所愿,见你也心生善念,这样如何,那海朝洲有你的仇家,往昔破碎,回去怕也要生诸般祸端,况且你那徒儿尚未入道,总要教些年月,不若做了琅霄圣地的供奉,也算圣地长老,许你开一方别院,在东山洲开枝散叶,你所传诸般道法,便是圣地也不可巧取豪夺,而除却吾宗四脉传承法脉,余下种种经文秘法,皆可向你敞开,也算是再续今日善缘,如何?”
明台大能说着,秋云子也来劝。
“便是这般,道兄,人若如浮萍漂泊,长生何时可期?便是道兄手段非凡,自有法门,也总要想一想你那徒儿,我观金蟾柳家,终归格局逼仄了些,上不得台面,总要有一日,或许是道兄,或许是你那徒儿,要为柳家所累,不若便如师尊所言,到底是安身的好去处。”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