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飞月一把抓住了自己头顶的长发。
在水一白和凛夜迷惑之时。
飞月一把拎起!
赫然扒下了自己的皮!
从脚到头,一把拎起!
鲜血瞬间淌满地面!
“师尊!”凛夜惊得双眸颤抖。
而水一白已经腿软地瘫坐在了地面。
“不!师尊!不要!”凛夜登时心痛到泪涌。
只觉那扒的不是飞月的皮,而是他凛夜的!
他全身都在痛,朝飞月扑去!
飞月随手一甩。
鲜血渐了一地。
一边,是她穿着仙裙的皮。
另一边,是她血淋淋的身体。
“师尊……”凛夜颤抖地想去触摸飞月的身体。
但血淋淋的身体,却让他无法触及。
他慌忙开启绿色的法阵。
可是因为心痛与颤抖却如何也无法做好法阵。
“师尊……”他哽咽地跪落飞月面前,“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飞月悬立起来,血淋淋地飞向水一白。
“啊!啊——”水一白连连后退。
飞月的鲜血滴落在地。
随着她的移动而画出一条血线。
“师尊!”凛夜努力让自己冷静。
匆匆抆去泪水,握了握颤抖的双手。
在飞月的身下打开绿色莲花的法阵。
飞月没有皮的身体在绿色法阵里染上了荧荧的绿光。
飞月看着吓到面色苍白的水一白:“看,这就是你和小夜的区别。”
水一白愣住了神,看向忙着给飞月恢复的凛夜。
飞月指向凛夜:“无论我是什么模样,他都没有逃,他心里有我,而你,只是爱上了那张皮。”
水一白的眼睛瞬间颤动起来。
宛如才发觉是飞月一般,泪水立刻涌出。
水一白也全身轻颤起来。
看着飞月那血淋淋的身体,心痛痛哭:“不值得……为我不值得……我不治病了,飞月……求你……好起来……我不治病了……我宁可让你厌恶我贪色,我也不想让你受伤……告诉我……告诉我该怎么救你……”
水一白哭得话音含糊。
似是想起什么开始扒自己的衣服:“我给你!我把皮给你——”
飞月没有皮的嘴咧开,笑了:“你病好了。”
“但这不值得——”水一白大声哭嚎,“把我的皮拿去吧——为我不值得——”
飞月抬手,“啪!”一个响指。
皮消失了,满地的血迹消失了。
凛夜和水一白的面前。
是完好如初的飞月。
水一白和凛夜都呆滞地看着飞月。
他们的脸上,都是未干的泪痕。
飞月转身俯落,捧起凛夜的脸。
轻柔地抆去他的眼泪:“对不起,小夜,吓到你了。我是想借这个机会告诉你,我们的身体,真的只是一个躯壳,不要被这个躯壳限制,那是在给你自己突破加设封印。”
凛夜被泪水洗过的眼睛。
澈亮见底。
他迅速恢复了平静。
跪坐在原地垂脸深思。
飞月满意地点点头。
小夜一定可以自己悟的。
现在,该水一白了。
飞月看向水一白。
他正抆着眼泪。
但脸上,却是露出了安心的笑。
“起来吧。”飞月飘落水一白面前。
水一白站起身,忽然感觉心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但莫名地感觉心里,像是干净了。
飞月微笑看他:“我们的灵魂最初什么都没有,经过世世轮回之后,才有了各种各样的东西,这个过程,有点像做菜。”
水一白和凛夜再次在飞月淡淡的话音中抬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