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称呼不改,你什么时候才能年轻起来?”
老柳又局促地摸自己柳条的胡须。
飞月眼一瞪,腰一插:“再撸,你信不信我给你拔了!”
老柳身子一哆嗦。
飞月指在老柳的柳条上:“把胡子给我缩回去!”
“哎!是!”老柳赶紧站起身,那真是飞月站着,他就不敢坐着。
细细的柳条开始缩回,飞月满意地笑了,指着老柳的脸:“脸脸脸。”
老柳又赶紧抬手,
摸过自己的脸,立时,一张不能算英俊,但却端正的脸浮现在老柳的脸上。飞月点头:“这张脸清清淡淡挺好的,像你的性格,好看的皮囊没有用。”
飞月再看看老柳身上,皱眉:“去,找流殇给你做身好衣服。”
柳哥目露担心:“小月,大战将至,我不能离开……”
“嗤。”飞月不屑一笑,拿着老柳的手杖甩了甩,转回自己的座位坐下,倒酒:“你看我怕么?你去吧,这场仗不是你的劫,没必要沾,我有你的手杖,一样能使用你的原身。”
柳哥感动了,感激地看着飞月。
飞月挥手:“快去,琼海已经放下恨,时机刚刚好,你去晚了,她又喜欢别人了。”
柳哥听了,木色的眸子一紧,对飞月感激一礼,转身匆匆前往流殇殿。
飞月放落酒杯,又在边上放落一个酒杯:“大师兄,你怎么又来看我了?”
空气中,隐隐浮现出了冰翊。
清冷的神情,冰色的神冠,银蓝的神袍和酷冷的神颜。
冰翊依然不苟言笑,面容肃然,静静看飞月一眼, 微微提袍坐在了飞月的对面。
冰眸微抬,冰翊深深注视飞月:“仙界圣地天变,有人启动了变天令,神界也有所感应,已经派了神族下仙界调查,评估此次天劫对神界的影响。”
飞月给冰翊倒上酒,淡笑:“天地六界,本是一体,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山海界的劫便影响了仙界,我倒是认为神界不必如此紧张。”
冰翊执起酒杯,微微点头:“我只是担心你,此次调查发现此劫因你而起。”冰翊的目光落在飞月的脸上,冰君再冷,也在注视飞月时,多了分温暖。
飞月双手托腮,笑看冰翊:“大师兄果然还是最关心我的,此劫一起,你就下来看我了,你小心卷入此劫。”
冰翊微微皱眉,看落酒杯,杯中酒荡起层层涟漪。
劫如同石头,投入之时,劫波不断,对周遭的人,事,物,都会产生影响。
他今天坐在这里,确实风险很大。
冰翊目光变得坦然,看向飞月:“此劫为何因你而起。”
飞月沉脸,白眼:“我成为山海界界王,上天庭受封,与天帝相见,他想睡我。”
“啪!”一声,飞月立时看,冰翊竟是捏碎了手中的仙杯,仙酒湿了他的手。
飞月皱眉,取出仙帕伸手握住了冰翊的手。
冰翊冰眸一怔,目光落在那只手上,热意开始在他冰冷的视线中卷起漩涡。
飞月掰开了那只总是冰冷的手,冰翊师兄和沧离很像,从修炼寒脉开始,为人格外严谨严苛。
即便对自己,也从不宽容。
或许正因为这份对严苛的执着,才在心底成了执念,生出了魔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