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https://最快更新!无广告!
他毫不冲疑地放下手头的一切,全力向着那个方向赶去,坠明之息共享的生命感应无疑昭示着女孩此刻正面临着凶险的境地。搞不好已经是生死一线了!
与此同时,其余几方势力也纷纷察觉到了那两道光柱的锋芒,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往那个方向赶去。一开始是黑光压过了白光,但很快白色光柱便得到了补充,圣洁的气息再一次压倒了那股吞噬生机的黑暗。
在那白色光柱方圆几百米内近乎制造出了一个亡灵真空区, 亡灵天幕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那片白色笼罩下的区域里有几个身着白袍的祭司不停地催动咒文,激发着面前悬浮的银色圣杯。
那是魔法时代里传说中神灵赐下的祭器,一代一代教会人的圣洁信仰已经把它蕴养成了克制亡灵魔法的无上法宝。
从表情上来看这些身穿白袍的祭司们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面目狰狞,没有一丝一毫慈祥的情绪。他们的目标是一个被困在黑色光柱里的女孩,那女孩手里握着一截漆黑如墨的手骨, 黑色的光柱赫然是手骨里透露出来的气息。
赫然是拿到了巫妖之祸的落落!
没人知道女孩是怎么做到的, 也没人知道眼前这个局面是怎么形成的。在这破坏气息的侵蚀之下,女孩手臂处萦绕的死寂不断吞噬着她的血肉,但转眼却又被女孩右手的绿色光点不断修复,一来一回间无意给她造成了巨大的负担和痛苦。
然而即便如此女孩也没有丝毫想要放手的意思,她眉头轻蹙银牙一咬,索性冲出了黑色光柱直奔几个白袍祭司而来。霎时间巫妖之祸被银色圣杯祭器压制,黑色光柱也随之减弱。
如此迅速的袭杀对於几个只会使用光明祭器的祭司们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只可惜裁决殿的魔卡师们早就已经蓄势待发准备好了迎接落落的突袭,几个紫袍分工明确各自阻拦,还有一个橙袍魔卡师一直虎视眈眈守护着光明祭器,以免落落声东击西。
她袭杀的动作在紫袍魔卡师出手的那一刻似乎已经昭示了失败的结局,按照正常的脑回路来说无卡流正面强杀需要近身,可这些紫袍魔卡师们不会给她这个近身的机会。
器、术、武装类晶卡一应俱全,远程近战以及平衡三种战斗模式防护之下,落落可以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可对於向来喜欢挑战不可能的落落小姐姐来说,
这样的死局她已经见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她的动作在最后几米生生停了下来,完好的右臂对着其中某个祭司老者的脖颈狠狠一拉, 极快的发力速度之下空气仿佛都成为了落落手中的杀人利刃!
无形的气浪顿时如炮弹般击碎了白袍祭司的咽喉,甚至压根没有触发他的防御晶卡!他整个人双眼顿时充血,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成为了他脸上最后留下的东西。
怎么可能…她怎么做到的…
落落曾经对宁渊说过无卡流的宗旨就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杀死对方, 那个时候的宁渊一定不知道,原来有的时候空气也可以成为杀人的道具。
杀死了其中一位白袍祭司后落落的身形无疑暴露在了几人的攻击范围内,裁决殿骑士的攻击转瞬即至,落在地面炸开了坑坑洼洼的痕迹,尽管落落提前预算好了闪避的落点,但依旧不可避免地吃到了范围攻击的余波。
宁渊留给她的防御晶卡顿时应声而碎,她迅速拉开了距离,可那几个紫袍魔卡师们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他们正待追上来对落落进行第二次攻击,身后便忽然传来了那个裁决殿橙袍魔卡师沉稳浑厚的声音:
“保护祭司大人!她的状态支撑不了发动下一次攻击了!”
紫袍魔卡师们闻言顿时一愣,却也没什么办法。裁决殿骑士行事向来最注重令行禁止,上级具有无上的权威。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落落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再搏杀一阵绝对要落败,可橙袍魔卡师就是要稳健行事,宁愿看着落落被巫妖之祸给吞噬生机而死,也不肯给她任何反杀的机会。
我的上级明明超强却过分慎重,大抵就是这种感觉吧。
面对其余人的质疑,裁决殿的橙袍魔卡师——“守护之盾”克里克骑士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像他们这样的橙袍魔卡师一般都在联邦大陆上有一定名气了。他擅长使用的晶卡是一面“裁决之盾”。就像苏珈小姐姐的凛冬霜华那样,守护之盾这个名号对於克里克来说绝不仅仅是个称号,它更像是他整个人的代表。
稳健!如同防御塔一般的稳健!
裁决殿这次的任务是要回收巫妖之祸!在主要任务没完成之前,任何波折都是致命的!
这位落落殿下被追捕了那么久,照样活得好好的,谁知道她会不会还有什么底牌没有使出来?
万一再被她反杀一两个,那回收巫妖之祸的任务还做不做了?
事实证明这位稳健至极的橙袍魔卡师的判断是正确的,刚刚落落受到的攻击因为有宁渊出品防御晶卡的缓冲其实并不致命,真正致命的是这份被缓冲过后的伤势打破了“坠明之息”与“巫妖之祸”两者之间微妙的平衡,吞噬和修补再一次由吞噬占据了上风。
她坚持不了多久了。
白色光柱外的亡灵生物忌惮这光明气息,却又对圣洁光柱里的巫妖之祸垂涎不已。那是传说中完美的魔法生物,亡灵的至高顶点,任何一个亡灵生物都本能地渴望得到它,哪怕是最脆弱渺小的骷髅亡灵兵。
光柱外的亡灵大军蠢蠢欲动,同样如同潜伏恶狼一般的五大势力也各自悄悄摸到了合适的地方观战。
除了月照协会的人被下达了跟紧保护宁渊的命令之外,进入荒原妄图分一杯羹的势力几乎到齐。然而他们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谁都想做那个得利的渔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