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比干这么说,微子启不禁一愣:“父王?”
肯定的点了点头,比干道:“世人皆知我和东伯候交好,但是却不知你父王和东伯候姜桓楚那是有着过命的交情。他们之间的情谊,甚至更甚於我和桓楚的交情。”
眉头紧皱,微子启忍不住询问道:“不过,王叔,父王他为什么要拦住东伯候呢?”
端起手边的茶一饮而尽,比干叹息道:“你也知道我这次邀请桓楚进京是为了什么,而你父王之所以拦下桓楚,恐怕目的和我不谋而合,都是为了这联姻一事。只是,我是想要让桓楚的女儿嫁给你,从而让你能够得到他的支持,离王位更进一步,但是你父王却不一定会这样想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多半会让桓楚把女儿嫁给子受。”
砰!
听到比干这么说,精致的茶盏从微子启手中无声滑落,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而这刺耳的声响也是让微子启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的失态,微子启看向了比干:“那么王叔,我们该怎么办?本来子受他现在已经占尽优势了,如果东伯候再把女儿嫁给他,到时候他有了东伯候的支持,恐怕我们就再无机会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比干沉声道:“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眼下的情况是,桓楚把女儿嫁给子受固然会使我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是,即使桓楚没有把女儿嫁给子受,经你父王一搅合,我想让桓楚把女儿嫁给你的事情也会泡汤了——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之后,桓楚是绝对不会轻易参与到这王位之争中来的。到时候,即使他没有把女儿嫁给子受,我们没有桓楚的支持,也断然争不过他们了。”
闻言, 微子启虽然不甘,但是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并不怪谁,要怪,只怪自己出生之时,母亲仍是妾室吧。在这个时代,在其他方面差距不大的情况下,嫡庶之分实在是太致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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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东伯候姜桓楚和帝乙一直喝到了半夜才双双归去。抛开了那些烦人的事情不谈,这两个多年未见的老友却是喝的十分尽兴。
第二天,由於头天晚上和帝乙喝的太多也太晚,直到响午姜桓楚才悠悠转醒,而且方一醒来,便觉得有些头疼欲裂——这便是宿醉的后遗症了。
头疼过后,姜桓楚便觉得有些口渴。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唤人给他取水来,就看到一个身影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来人穿着一身素净的长裙,看样子也不过十几岁的样子,整个人却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种温婉大方的气质,给人一种“这才是大家闺秀”的感觉——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东伯候姜桓楚的女儿,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