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嘿嘿一阵冷笑,道:“嗯!确是临行匆匆,但不知小施主为何行色匆匆?”
柳含烟聪明绝顶,岂有听不出他话中有话的道理,但人家并未明言,自己自也不必说穿。
故作未知,仍微微一笑,不答反问:“敢问道长上下?”
“贫道玉虚,乃掌门人之师弟!”
“啊!原来是玉虚道长,在下失敬啦!”微顿又道:“行色匆匆乃在下私事,不便明言,请首长见谅!”
“事关人命,小施主还是说出来的好!”
听对方口气,显然认定自己有莫大嫌疑,更可恶的是完全一派审问的口吻。
柳含烟不由气往上冲,俊脸一寒,沉声道:“在下愚昧,一时不能体会道长之意!”
玉虚冷冷一笑,道:“心不亏,神不惊,施主言同、行色,令人不无起疑!”
二人一问一答针锋相对,火药味极重,哪知武当掌门紫虚老道竟默不作声,显然想法与玉虚相同,只是碍於身份,未便店口而已。
柳含烟不由气煞,星目神光暴射,剑眉一挑,道:“听道长之言,莫非认定行凶之人就是在下?”
玉虚又是冷笑一声,道:“贫道不敢,敢问小施主与本派掌门旅途相逢,为何恍如未见,更欲躲避?”
柳含烟不防有此一问,一时摄懦道:“这……这……”
玉虚不容他再说下去。
冷笑一声,厉喝道:“小施主年纪轻轻,辣手行凶於前,谎骗本派掌门於后,本派与小施主何仇?致使小施主下此毒手?由此观之,数百名正邪高手离奇失踪一案,不问可知!”
柳含烟见这玉虚老道,不分皂白,一味强词认定,甚至连武林数百名正邪高手失踪一案也推到自己身上,此事传出,武林群豪一时不察,势必对自己群起围攻,除去自己而后快,自己虽不惧事,但有关自己名声,可能还要累及师门清誉。
他气得全身微颤俊脸发青,怒声道:“久闻武当正派名门,今日一见原来尽是些血口喷人、不问是非、不辨善恶之辈,少爷不欲多辩,是非黑白自在人心,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眼下少爷在此,你们看着办好了,只要上道来,少爷一概接下就是!”话声铿
锵,豪气干云。
玉虚不禁为之语结。
紫虚身为一派掌门,不便再以缄默,白眉一轩,缓声言道:“无量寿佛!小施主涉嫌行凶於前,辱骂本派於后,贫道不才,愿先请小施主赐教!”
话虽不改前衷,但语气仍和缓如常,不失一派掌门风度。
柳含烟冷然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柳含烟末学后进,能蒙掌门人赐教,那将是毕生荣幸!”
紫虚白眉一掀,方要跨步向前。
一旁玉虚老道,双肩一晃,抢前两步,向紫虚微一稽首,道:“掌门人一派之尊,岂可轻易出战,玉虚不才,愿请命挡此头阵。”
紫虚微一颔首,飘身退后,玉虚面对柳含烟冷然发话道:“贫道欲先在剑法上领教小施主高招,不知尊意如何?”
柳含烟心中了然,心知这老道必擅於剑法,想在众目睽睽下,一上来就想将自己折在剑下。
微微一笑道:“在下悉听尊便,久闻武当剑法威震武林,今日有幸承教,在下颇感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