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鑫武虽然心内已具薄怒,但是表面上,却不敢显露一丝不快,忙不迭地又一拱手道;“蓝朋友师门赫赫,小老儿仰慕已久,怎可说微不足道,蓝朋友既为判公垂青,彼此便是一家人,将来在帮中地位必不低下,蓝朋友此言怕不让小老儿太以免地自容,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内好撑船,小老儿已知过,还望蓝朋友多多谅宥。”
蓝九卿冷哼一声,方待再说。
一旁柳含烟已是不耐马鑫武这份腼颜曲膝,令人厌恶奴才像,暗蹙双眉地插口说道:“蓝兄,这位接引大人既已如此解说,你就不必再说什么啦,入帮正事要紧,你我速随接引大人动身吧!”
蓝九卿一听柳含烟出言阻拦,心中虽是万般不愿,但是此时此地也不容他不听,只得微一颔首,闭口不言。
马鑫武干笑一声,一边说话,一边却将一双阴鸷狡黠目光,,缓缓移向柳含烟:“对!这位申朋友说得对,入帮事大,不可在此久留,就请两位随小老儿,啊!任……”
柳含烟身形入目,他倏地心中狂震,“啊”地一声,个“任”字冲口而出。
柳含烟,蓝九卿心中俱感一紧。
葛衣老人却是不明所以地一怔。
这一刹那间,可以决定两人此行的成败,甚至於是决定整个武林兴衰的关键。
柳含烟脑中灵光一闪,情急生智,倏地转身,一声暴喝:“什么人?”
夜凉如水,明月在天,四周空荡,万籁俱寂,哪有一丝人影?
瞬间,柳含烟转回身形,故作大惑不解地诧声问道:“接引大人,哪有人呀?”
这一机智,这一应变之速,看得蓝九卿暗暗心折,自叹不如,他一双阴鸷目光中,异采顿射地深注柳含烟一眼,含意却是令人难懂。
马鑫武先是一惊,继而一见黑衣书生转身扬喝,心中又是一怔,旋即又暗笑自己过於紧张,一旦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地疑作疑鬼,任负曲纵是功力再高,也瞒不过判公一双神目,更不会如此大胆地跑来此处有所企图!虽如此,他仍是百思莫解世上为何有身材、举止如此相似之人。
至此,他甚为尴尬地干笑一声:“小老儿适才明明看见申朋友身后有一条黑影一闪掠过,想是小老儿一时眼花看错了,要不就是些野犬山兔之流。”
说完,阴鸷目光一扫两人,又是尴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