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烟闻言,顿感为难,方一冲疑
一瓢道长已自笑骂道:“老不死的,你真是越老越糊涂啦,你也不想想,穷酸隐名埋姓的隐居多年,自然有他的道理,在此时此地你却要这娃儿当众说出穷酸隐居所在,你老不死的到底安的什么心!”
胖丐查仁闻言一怔,旋即颇为窘迫地失笑说道:“老要饭的今儿个倒是怎么啦?一糊涂再糊涂,真是……”
“好啦!好啦!”一瓢道长拂髯一笑,随又喟然一叹说道:“老不死的莫要过於自责,心念故友此乃人之常情,贫道若非适才灵光一闪,也是险些脱口问出呢!”
微微一顿泅然一叹,又道:“此事你我八人暂且忍耐一时,好在穷酸已有下落,将来不怕没有把臂言欢之期,眼前正事要紧,老不死的快将咱们北邙所见说出来让大家听听罢!”
群豪入耳此言,顿时静得鸦雀无声,聚精会神地静待查仁说出北邱所见。
胖丐查仁怪眼一瞪,佯怒说道:“老牛鼻子你是诚心要老要饭的好看,这种丢人事儿你也是身临其境,却要我要饭的说出,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话锋一顿,老脸一红,颇显扭怩地又道:“好吧!说吧!反正咱们八个老不死的一个脸上也光彩不了!”
话声再顿,脸色一怔,神色颇为沉重地说道:“我们八人自半月前,心急柳娃儿安危,联袂赶往北邙后,不到半里,便已发觉前面有一身穿青色儒服的娃儿向北邙飞驰,我们有此发现,当然是疑念顿起,衔尾急迫……”
王寒梅突然娇声说道:“依你八位老人家一身超凡人圣的功力,这人必难以逃脱!”
“丫头你少插嘴好不好,追上了,追上个屁!”查仁老脸一红,佯怒说道。
话声一落,转向群豪又复接道:“一路之上,我们八个老不死的可说已将一身功力施展至绝顶,却仍然把人追丢了!”
最后的一句话儿,声音极其轻微,好像生似怕人听到似的。
可是群豪已是悉数入耳。
这确是一桩震撼人心,难以令人置信之事。
群豪中迭地扬起数声轻微惊呼。
仲孙双成、王寒梅两女更是芳心一震,齐齐娇呼:“什么?这……”
王寒梅妙目一转,挑眉笑道:“师父,您老人家别是开玩笑吧!”
查仁怪眼一瞪,佯怒喝道:“丫头,你可是与你牛鼻子师叔一个鼻孔出气,成心要我老人家好看?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儿谁愿意随便说出来开玩笑?真是!”
王寒梅丁香暗吐,顿时闭口。
一瓢道长一笑说道:“老不死的,你说你的,贫道可未曾招惹你,怎地又把我拉上啦?”
查仁怪眼一翻,狠狠地盯了一瓢一眼,冷哼一声,转过头来,面对群豪说:“那娃儿一身功力的是惊人,除柳娃儿外,这是老要饭的生平所见的第二个奇村……”
柳含烟陡感俊面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