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会想想吧。”梁河并没有隐瞒,顿了顿,轻笑道:“小时候经常听屈太保的故事,每次都是热血沸腾的,所以总想去峒州建功立业。后来仔细想想,不是所有人都是屈太保,我若真的去了峒州参军,说不定早已经战死沙场。”
其实不止梁河,很多人选择上战场,都是因为听了屈太保的故事。
杜雍点点头:“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梁河眼神发亮:“这两句,有点意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哪个大师之作?”
杜雍呵呵笑道:“大姐夫什么时候成了个酸究呀?”
梁河并不生气,反而很荣幸:“酸究不是挺好吗?每隔半个月,我都会参加酸究聚会呢,寻章摘句弹琴作画什么的,偶尔还会愤世嫉俗,挺有意思的。你不是受了内伤吗,我觉得你可以抽时间参加这种聚会,能修身养性。”
杜雍没有推辞:“那当然很好。只是我这人粗俗的很,怕坏了气氛呀。”
梁河摇头:“你不算粗俗,粗俗的人我见过。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
杜雍有些疑惑,马上拍了下脑门:“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以前在大街上听来的,好像是个老兵来着。”
梁河叹道:“那他一定有很深的感悟。”
“喂喂喂!”
见杜雍和梁河聊的痛快,杜谋有些不满:“不是要帮我的吗,你们聊个什么劲呀?”
杜雍哂道:“你切磋,我们能帮什么忙?难道替你出战吗?你去问问大伯同不同意,看他不把你骂个狗血淋头。”
杜谋眼珠子一转:“大姐夫可以和琼哥先打一场嘛,让大家开开眼界。”
梁河笑道:“你们杜家的事,关我梁某人什么事?”
杜谋翻个白眼:“什么杜家梁家,你是杜家的女婿,有责任帮助我们提升。”
“停停停!”
梁河举手投降,想了想:“可我是登楼一重,和杜琼打不是欺负他吗?”
杜谋摇头:“二伯和我爹都是晋灭境呢,不照样和我们打?”
梁河反驳:“他们是长辈,放水没毛病。我和杜琼是平辈,若是放水,不是看不起他吗?”
杜谋神色恨恨:“反正你就是不想打是吧?你给我等着!”
说着就往杜宗承跑了过去。
梁河看着杜雍,莫名其妙地道:“杜谋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杜雍耸耸肩:“还能干什么,求大伯命你出场呗。”
梁河苦笑不已。
热身完毕,杜宗隆拍了拍手,大声喊道:“集合集合,赶紧集合!”
所有小辈马上动起来,站成两排。
杜宗隆站在前面,扫视过来;“谁先来?”
小辈们你看我, 我看你,最终把目光都落在了杜琼身上。
杜琼出列,走到杜宗隆身边,拱拱手:“还望四叔手下留情。”
杜宗隆哈哈大笑:“留情是肯定的,但也不会很轻松。你仔细点,撑住五十招给你下甲,八十招给你上甲。”
扭头看向杜宗承,问道:“是这么评的吧,大哥?”
杜宗承淡淡道:“今天换个方法。”
杜宗隆愣住。
杜宗承对梁河招招手:“梁河,你来吧,不用留手。”
杜宗隆立马退到一边,微微点头:“大女婿出手也不错,还能松松筋骨。”
梁河只得出列,认真询问:“岳丈大人,真的不用留手吗?这不大好吧?”
杜琼轻笑:“大姐夫可是怕打伤我?放心吧,我会很小心的,就算伤了我,也不会气馁,只会使我再接再厉。”
语气很有自信,显然不怕梁河全力出手。
杜谋鼓掌:“琼哥好样的。”
杜雍附和:“琼哥雄起,做个好榜样给弟兄们看看。”
杜琼眼中散着精芒,锵的一声拔出刀子。
劲气环绕,周围诸人压力激增,震撼之余,赶紧退开。
杜宗隆啧啧称奇:“二哥,小琼比上趟进步了很多呀,你是不是给他开了小灶?”
杜宗烨摇头:“估计是面壁思过,受了刺激。”
这说的是上次杜琼独自去城东查案,和贼人干了一架,结果被大理寺告了越界。
上头只给了杜琼口头警告,家里却罚他面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