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怎么变的这么黑呀?”
“公子,这次出门,发生什么趣事了吗?”
“公子,听说毒蠍帮要攻打川明县,你清楚这事吗?”
“公子,接下来你要不要去打仗?”
“……”
杜雍回家之后,菱菱和清瑶围着他左一句右一句,叽叽喳喳的好像活泼无比的小鸟,若非她们的声音都很好听,杜雍非得把她们的嘴巴封上不可。
随便应付几句之后,杜雍喝掉杯中的茶水,淡淡道:“我现在要去洗澡,然后睡到天亮,明天再陪你们聊吧。”
菱菱和清瑶都在聊兴上,闻言很是失望,不过也没强求,因为杜雍看起来真的很累,这段日子应该过的很苦。
准备热水和衣服之后,菱菱和清瑶都老实退出房间,没有打扰杜雍。
杜雍确实很累,但脱掉衣服进入浴桶之后,身体被热水一浸,鼻腔闻着花瓣的清香味,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把头钻进水中,浑身的真气飞速运转起来,很快就进入了内呼吸的状态,看似平稳安静,实则热血沸腾。
他想起了古墓中的经历,那些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画面,犹如幻灯片一般在脑中反覆播放。
他还想起了八大邪派,想起了越来越紧张的干州局势,更想起了蒙济和大兖的战争,这些都让他忍不住升起一股股戾气。
“咕嘟咕嘟!”
突然之间,洗澡水竟然沸腾起来。
杜雍回过神来,猛的冒头,摸了一把脸,赶紧换寒劲,将沸腾的状态压下去。
等水平静下来之后,杜雍又吓了一跳,因为在倒影中,他的双眼是赤红的,好像野兽。
“不会走火入魔了吧!”
这般想着,杜雍心中一惊,赶紧压制真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真气的运行虽然缓下来,但心中对於力量和战斗渴望却越发高涨,现在就想和别人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生死斗。
“难道这是探索古墓的后遗症?”
杜雍笑了笑,拿起毛巾用力抆拭着身体,热水烫着皮肤,大呼过瘾。
若只是后遗症,那应该没大碍,今晚好好睡一觉就行,明早再问问杨进他们,看看他们几个有没有什么经验。
杨进他们今晚没在家,结伴去了青楼醉生梦死,按他们的说法是,去去戾气。
洗完澡之后,杜雍感觉身体轻了十几斤,说不出的轻快,力气也大了许多,那么大桶水,很轻松就能抬起来,单手拖住,抖都不抖的。
本来是困意十足,但现在却是精神满满,恨不得就这么拖着浴桶,去操场跑个几十圈。
但月亮已经爬起来,跑步还是算了吧。
回到房间,躺到床上,盖好被子,然而一点睡意都没有,脑中在还想增强实力的事情,想着想着又起到了那块黑色石板。
想到此处,杜雍立马从衣服里拿出那小半块黑色石板,上面依然闪烁若隐若现的异芒,心情跟着闪烁忽上忽下,忍不住笑道:“原来是你影响了我的心绪啊!”
黑色石板影响了刘界,影响了老翟,还弄死了大黑蛇,影响杜雍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杜雍并不害怕,今晚就处理它,把它的能量全部吸干。
说干就干,杜雍盘腿坐起来,使用了一颗修炼提速丹,开始行动。
由於之前吸收过它的能量,所以现在是驾轻就熟,切换真气性质的瞬间吸收就行。
吸收的效率远比炼化的效率更快,但是不打紧,杜雍的经脉和气海都是非常强韧的,可以把能量存储起来,慢慢炼化便可。
房间里忽冷忽热,忽明忽暗。
不知过了多久,杜雍耳中听到砰的一声,手中的黑色石板碎成了粉末,再无半点异芒,就像最普通的石屑。
半晌之后,外面传来杨进的声音:“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接着是菱菱的声音:“公子,你不要紧吧?”
清瑶也在,焦急道:“我们进来了哦!”
不等杜雍的回答,推门而入。
三人进来之后,见杜雍悠闲地坐在床上,顿时松了一口气。
杨进没好气道:“你搞什么呀?”
杜雍耸耸肩:“没搞什么,做了个噩梦,真气乱窜,弄出了声响。”
菱菱眼尖,看到了被子上的石屑,马上走过来:“这是什么?石头屑?”
杜雍淡淡道:“没什么,夜光石。”
菱菱一愣:“公子,你拿着夜光石干什么?”
杜雍随口解释:“昨晚突然有点怕黑,所以放在被子上,哪知道被外泄的真气崩碎。”
菱菱哦了一声,没再多问,将杜雍拉起来,然后小心收拾石屑。
清瑶拿着衣服,伺候杜雍穿。
杜雍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拍了下额头,喃喃道:“现在什么时辰?”
清瑶笑道:“现在是半下午了呢。”
杜雍愣住,傻乎乎地问道:“半下午?第二天半下午吗……不是,我的意思是,时间怎么会过的那么快?”
清瑶慢慢替杜雍穿衣服,柔声道:“公子果然累的不轻,接下来要好好休息。”
杜雍下意识点头,心中却是震撼不已,想不到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菱菱收拾好了石屑,丢在垃圾桶中,咕哝道:“这又是做噩梦,又是怕黑的,公子这次出城不会是撞到鬼了吧?”
杜雍感慨道:“跟撞鬼差不多吧,总之有一点心理阴影。”
杨进附和:“我也尤有余悸呢,昨晚也没睡好,紧绷的神经突然松下来,就是这样。”
杜雍嘿然道:“你们昨晚在青楼醉生梦死,也没有睡好?”
杨进摇头:“我是没睡好,至於贺老三他们几个,都喝到了天亮,眼下正在补觉。”
杜雍点点头,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体酸痛无比,差点栽倒在地,忍不住叫道:“哎呦!”
杨进眼疾手快,感激捞住杜雍,关切道:“怎么了这是?”
清瑶和菱菱也赶紧过来抚着。
“没事!”
杜雍扶着后腰,慢慢挪到走廊,坐在栏杆上。
威风吹过,杜雍彻底清醒过来,身体不是酸痛那么简单,而是差不多散架,就感觉稍微用下力就会瘫软在地,除此之外,小腹还有很强的负重感,好像被吊了一个千斤重的铜球。
努力冷静下来,杜雍试着运行真气,发现非常困难,不是受伤,而是身体里面没有经过炼化的能量实在太多,从而阻塞了真气的运行。
杨进见杜雍脸色苍白,心中一慌,赶紧把手按在杜雍背上,准备渡气。
杜雍阻止:“不用给我渡气,我自己理一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