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颂雅张大嘴巴:“你不关心?”
杜雍点点头,再次强调:“京城有大理寺,有我大伯,用不着我关心,所以不要再问我。”
成颂雅心里有很多问号,但见杜雍这副冷淡的模样,也就停止了追问。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声音,是贺老三。
贺老三满脸兴奋:“公子,县衙的捕快在青楼抓到一个奸细!”
“嗯?”
杜雍来了兴致,问道:“什么奸细?哪方面的?”
贺老三回答:“好像是山里的高手,现在那个人已经押回了县衙的牢房。我们刚才正巧在那个青楼喝酒,杨大哥他们先去县衙,让我回来通知你。”
杜雍赶紧起身,做了几个扩胸运动,又扭了扭脖子:“走着!”
成颂雅赶紧跟上:“表哥,我也要去!”
杜雍皱着眉头:“我去审问奸细,你去干嘛?”
成颂雅理所当然道:“我现在也是怀离城的人,关心大事也是应该的吧!”
杜雍无奈,只得交代道:“等下不许乱说话。”
成颂雅大喜,像模像样敬了个礼,大声道:“遵命!”
菱菱和清瑶正准备做中饭,遂问道:“公子,等下回来吃饭吗?”
杜雍点头:“回来!”
来到县衙之后,在衙役的带领下,直奔牢房。
牢房是新建的,看着并不脏乱,也不阴森,现在几乎没有犯人,空荡荡的。
那个所谓的奸细关押在最深处的牢房,杜雍进去的时候,怀离城重要人士已经聚齐。
曲老大手中拿着鞭子,紧盯着绑在柱子上的奸细,眼神冷酷。
聂文涛和高潜坐在桌子上,拿着几样小物品在观察,匕首、玉佩、腰带之类,应该都是从那个奸细的东西。
赤脚老鬼、杨进、品玉人、大黑坐在另一张桌子上,拿着酒在慢慢喝,看酒坛的样子,应该是从青楼里带出来的。
奸细年在三十左右,身材精干,眼神凶狠,身上有好几道血痕,显然刚挨过鞭子。
大黑赶紧搬来两张凳子,请杜雍和成颂雅坐下。
杜雍摆摆手,看着聂文涛,开门见山问道:“什么情况?”
聂文涛指着那个奸细,冷然道:“此人唯恐天下不乱,这些天总在偷偷宣扬凶兆之说,说什么朝廷无道才会大雪不止,怀离县今年会颗粒无收,想要活命必须赶紧离开,诸如此类。捕快们盯梢良久才锁定他。”
“哟呵!”
杜雍挑挑眉,看向那个奸细:“看来真是山中的高手啊,飞字营的吗?”
曲老大摇摇头:“这厮嘴硬的很,被抓住之后,半个子都没说。”
杜雍问道:“抓他的时候,他没反抗吗?”
聂文涛解释:“他并没动手,只是大声嚷嚷,称自己是良民,官府是冤枉好人,确实造成了不小的骚乱和讨论。”
杜雍捏着下巴,仔细打量着那个奸细:“看着有几把刷子,是毒蠍帮的杀手吧?”
奸细冷哼一声,并没答话,看着视死如归。
杜雍哂道:“你不用装死士,我听说死士,据说牙齿藏毒的,咬一下就吐黑血,然后脑袋一歪当场身亡。”
赤脚老鬼哑然失笑:“杜老弟,牙齿藏毒的情况是有,但毒性没那么夸张。”
杜雍淡淡道:“你见过啊?”
赤脚老鬼点头:“见过,童千云手下有一支敢死队,搞刺杀的,被活擒就咬毒。”
杜雍哦了一声,咕哝道:“童千云那崽种啊!”
想不到这句话惹毛了奸细,他大怒道:“你才是崽种!”
众人眼神一亮,这人应该认识童千云,而且关系不浅。
杜雍嘿嘿一笑:“这么激动,你是童家人啊?童过之是你什么人,堂弟吗?”
奸细再度冷哼一声,没有回答杜雍的问题,恢复了酷酷的模样。
曲老大一甩手中的鞭子,大怒道:“我看这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当场两鞭子下去,把奸细的身体又抽出了两道血淋淋的痕迹,他咬牙忍着,并以凶狠的目光回敬曲老大和杜雍,确实有点忍耐力。
杜雍坐下来,感慨道:“童千云进攻峒州的同时,还能抽空关心怀离军的事情,看来咱们大兖峒州真的顶不住啊!”
奸细冷然开口:“不要高估你们怀离军,你们才二千多兵力,还不论到童帅上心。”
杜雍并不辩解,盯着他的眼睛,轻笑道:“我猜你是蒙济人,却在大兖长大,对不对?”
奸细神色一怔,看他这反应,显然被杜雍猜中。
赤脚老鬼啧啧称奇:“杜老弟,你是怎么猜到的?”
杜雍呵呵笑道:“直觉!”
奸细盯着杜雍,冷然一笑:“就算给你蒙中,又能如何?穆长老很快就会反打的,你们怀离军肯定守不住。”
“守不守的住,都不劳你操心!”
杜雍笑了笑,淡淡道:“飞字营的人称呼穆飞雄为穆帅,你却叫他穆长老,由此看来, 你并不是很尊敬他,或者说,你并没有融入飞字营。你是童派的人。”
奸细哂道:“什么童派穆派,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杜雍呵呵一笑:“我对你们死间派一清二楚。主家是沙家,穆飞雄是执剑长老,掌管死间派下属帮派毒蠍帮,还掌控了火狼帮,并且和金刚派交好。童千云是普通长老,但在蒙济混了名堂,如今他的声威在穆飞雄之上,他很不服穆飞雄,所以才有童派和穆派。”
奸细神色一滞,他显然想不到杜雍会说的头头是道,而且没说错。
杜雍继续:“童过之作为童千云的侄子,年纪轻轻却实力出众,很令人佩服。前些日子,童过之多次率众为飞字营补充粮食,每次都走偏僻的小道,行动非常小心,却总被我们怀离军逮住,你知道为什么吗?”
说到这里,杜雍换了个极度嘲弄的表情:“因为有人通风报信呀!”
奸细终於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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