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两位大老爷,民妇谢谢两位大老爷!”
她眼角泪光闪动,配着她耳边凌乱的白色发丝,显得无比凄凉。
无权无势的老人,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丝光明,感受到了头顶的这片天还是青的,感受到了这世间还是有好人的。
黄道佐要的是二楼雅座,是个包厢,原因无他,是为了不受干扰的停老妇人诉冤情。
再黄道佐的咱三邀请下,她才敢落座,
而且东看看西瞅瞅,显得有些局促。 她一身打满补丁的麻布粗裙,上面全是泥灰和油污,闪闪发亮,她食指枯瘦带着灰泥,青筋暴露,与整洁淡雅的房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老妇人的手似乎无处安放,不停的卷着衣角,不敢看黄道佐,因为从刚才的谈话中她似乎明白,眼前的这位也是为官爷。
而面对苏远山她内心似乎没那么拘谨,只是把他当成见义勇为的富家子弟,在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感激。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这一幕,早已落入茶楼的三楼一对主仆的眼中。
微风拂过窗纱,露出一抹粉红。
粉红面纱敷面,露出盈盈如水双眸。
粉红小衣粉抹胸,粉红褶裙,粉荷包,外加粉红小满靴,整个人粉的出奇,粉的娉婷。
坐在她对面的则一身淡绿衣裙,似乎是个丫鬟,神色间破显恭敬。
“公.....小姐.....那白衣郎倒是有趣....似乎....有些面熟哪!”
粉衣女子瞟了她一眼眼波横流,轻笑着打趣道。
“你看哪个俊俏郎不面熟?”
蓝裙女子涨红了脸,撅着小嘴不满的抗议。
“小姐取笑我!”
粉衣女子吐了吐小舌一脸顽皮。
“嘻嘻,开个玩笑!”
她扭头望去渐渐恢复了正经,若有所思,与方才的古灵精怪似乎判若两人。
“你没说错,我们的确...和他见过!”
..........。
杯中的水,一点没动,老妇人只是用手紧紧的攥着茶杯,现实她此刻的内心很复杂,她盯着杯中晃动的淡绿色茶叶水,低声诉说着。
“我老婆子是城外七里村西头的, 家夫姓郑。
老头子死的早,只有我和女儿相依为命,平日里靠帮人家纺些麻,织些布为生。
我老婆子腿脚不方便,年纪大了,体力也不行,所以外面都是我女儿在张罗,给东家拿麻丝,送麻布这些活儿都是我女人在做,这么多年虽然清贫,但好在平平安安没什么事情,老婆子本想就怎么着一直过下去也不错,至少我们娘俩勉强能够糊口,比饿死在路上的那些苦命人强多了,但是......。”
她抆了抆眼角开始哽咽起来。
“但是....麻绳专挑细的地方断,厄运专找我们这些苦命的人.......就在一个月前那天晚上,我女儿拿着我织好的布去给东家去送,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黄道佐:“这么看来她应该是失踪了,你没去东家找么?”
老妇人苦笑道。
“找了,他家里里外外都找遍了,连附近都找过了,还有不少好心的乡亲,过来帮忙......但却一无所获,我家丫头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眼,我官也报了几次,但都被衙役轰出来了,实在没有办法,老身....老身这才....拦轿.....。”
她用衣角抆着眼睛,眼圈红红的。
黄道佐啜了口茶眉头皱了起来,喃喃说道。
“又是一桩少女失踪案!还....真是怪了!”
所谓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苏远山闻言心中一动。
“怎么?最近发了多起失踪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