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天门关的得失,无关痛痒而他自己。只是专程跑来和赵瑄打一场的一般。
肯定有哪里不对。
“李阔。你又在搞什么鬼。”
李阔见赵瑄的神色开始有些紧张,轻轻的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开口道:
“我可没搞鬼,天门关守军不过一万多,我能搞什么鬼呢?”
李阔耸了耸肩,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道:
“我都在这里跟你打了一天了。能搞什么鬼呢?”
……
“您是说,在我们攻破天门关之前,李阔肯定已经调用了中州国内的部队往这里赶了?”
天门关城楼之上,几位赵瑄手底下的参将围坐在一起,听着齐彬的分析。
“不错,否则就凭他那一万多号人,为了掩护撤退对付我们攻城已经折损了好几千,剩下那么一点在天门关外布防,挡得住秦军是不假,但是万一我们一狠心拿人命去填的话,还真说不准可以突破,李阔是绝对不会冒这个风险的,如果。我是李阔,我就会把一支伏兵埋伏在……这里”
齐彬指了指一线峡的出口,一副严肃的模样道。
“一旦中州方面的军队在这里集结,只要有充足的弓弩手,即使拿人命去填我们也很难破这个谷口,所以要想一些别的法子。”
张韬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一副求知欲旺盛的样子开口道:
“齐将军。你又有什么歪主意了?”
齐彬闻言微微摇了摇头,开口道:
“主意倒是有一个,行不行得通,我就不知道了……你们,现在马上去把管粮官给我找来。我试试行不行得通。”
……
“樊平将军。”
天门一线峡左侧的悬崖峭壁之上。樊带着三百余弓弩手,和一千多的步卒,安营扎寨。
而在天门一线峡的右侧峭壁上,樊平的副将,带领着另外三百多弓弩手和千余名步卒设伏。
而在峡谷的尽头谷口,正有另外一千多步卒驻守,至於剩下那几千个步卒,全部都化整为零,离开了一线峡,毕竟一线峡的地形。不适合太多的士兵激战。
此刻,正有一个他安放的观察哨跟他说话:
“咱们都已经盯了有好几个时辰了。您说,他们真的会有动静吗?”
樊平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开口道:
“不管有没有动静。你们都要给我盯死他们,齐公子和以前那些秦军不同,太过阴损了。”
“知道了。将军。”
当夜,戌时三科。一线峡下面突然传来一阵阵的吵闹之声。
“秦军出城了,放箭放箭!”
刚刚熟睡不到一个时辰的樊平。连铠甲都还没来的急穿,就急急忙忙的下令放箭。
弓弩手们看着下面乌漆嘛黑的百丈深渊,即使是有火光的照明。他们的视线也大受影响,好在天门一线峡地形特殊,即使是胡乱放箭,只要西秦军队列队进入峡谷。那十个里头最起码能射中五个。
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
因为峡谷中传来响声,所以樊平下令放箭,但是射中东西之后,峡谷中并没有传来属於人类的惨叫声。反倒是有很多别的声音。
“咩……咩……咩。”
樊平听着耳边清晰的羊叫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毫无疑问,他被耍了……
李阔将军为齐公子准备了一批骡子,这才几天,这个阴损的齐公子就用一群羊来出气。
简直……太记仇了。
就在这时,天门关上亮起火光,齐公子站在城头之上。就这么看着樊平的藏身地。并且对着身边的司马挚将军,用内力以足可以传出好远的声音道:
“可惜了这些羊。本来是拿来吃羊肉的,现在都被扎成刺蝟了……”
那语气中的嘚瑟劲,让樊平气的直冒火。
片刻后,一看齐彬所统帅的西秦军并没有出关的意思。生气的樊平只得回营休息。
谁料到,樊平刚躺下,秦军就开始擂鼓喊杀,声音震天,樊平一个軲辘从榻上爬起来。
等到樊平到悬崖边看的时候,屁事没有。
而后,悻悻的樊平刚回到帐篷。西秦军队又开始唱起了军歌。
就这样,西秦的众军们一直到第二天晌午,都变着法的干扰着樊平等中州军的休息。搞得樊平接近崩溃。
“齐将军,这招实在是高啊!”
天门关内,司马挚一脸钦佩的看着齐彬。
不愧是列国驰名的坏种,这么缺德的主意都能想出来。
“就照这个阵势,再来个两三天,不累死他们也烦死他们……之后咱们才能玩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