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最近堂主的人,在琅琊城走夜路,不是太安全。”
雁九一听这话,微微一愣,开口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樊蒲的手下,除了你以外。都已经不敢走夜路了?”
雁九的嘴角挂着妩媚的笑意。开口说道:
“你们的樊堂主。竟然被当初他自己捏在手里的棋子逼到这种程度?”
锺一平呼了一口浊气。开口说道:
“我们堂主送给你们堂主的信,你们应该收到了吧……不久前袭击齐二少并且把情报卖给我们的那三人,被活活扎死了……而且死亡时间几乎是同时,我检查过伤口,推测他们的死亡时间相隔不到一刻,甚至可以认定为同时。而根据伤口的形状来看,出自同一个形状的凶器。三人身上的伤口判断出凶手的手法是同一种……”
锺一平看着雁九,眼神深邃:
“我想……同样专门受过刺杀训练的你。应该很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雁九一听这话,脸上的笑意消失,变得有些严肃:
“你是说。同个人。在前后不到一刻时间里,以虐杀的方式,杀了三个同阶高手?这个玩笑可有点太过惊悚了吧。”
锺一平一听这话。轻轻摇了摇头。一脸平静的样子道:
“你觉得,我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而且你自己也明白的。只要把刺杀术修炼到一定程度,再加上一些比如药物之类的小手段。做这件事并不是没有可能。”
雁九一听这话,轻轻点了点头。作为罗刹堂的高手。她知道,堂中隐杀术完全做得到这一点。
但是堂中那些隐匿的高手,如今还是掌握在陆语颜的手里,而且数量并不是很多,也不一定能达到一刻锺内杀死三个同阶的水准。
“那以你的估计,你锺一平,如果和那位高手以刺杀术对决。胜算多大?”
锺一平一听这话。轻轻的摇了摇头,开口道:
“我不知道……我能确认的是,或许不久以后,我们两人会一决生死。”
雁九一听这话,有些好奇,开口说道: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呢?”
锺一平看了看琅琊城的夜景,开口说道:
“毫无疑问,皇甫婉言这一次是冲着东离去的,但是以她现在的身份,不敢亲自去东离,而她选择在东越的原因就是,东越现在是我们的地盘,而我们和她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选在这里。她是想在给你们找麻烦的同时……给我们上眼药。”
锺一平呼了一口浊气,开口道:
“因为她知道以我们堂主的性子,肯定会给她找麻烦,索性就杀了那三人。警告我们不要插手,即使她明白这种警告并没有什么用。”
雁九听完锺一平的长篇大论,耸了耸肩道: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锺一平一听这话,哑然失笑。扶着栏杆继续说道:
“因为我们堂主已经没得选了啊……这也是他要找你们合作的原因。他和地狱道谈崩了,而他之前的棋子, 却成了地狱道的实际掌舵人之一,他已经没得选了……”
一听这话,雁九明白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虽然说这种话不是太好,但是,锺一平,你是我见过话最多的顶级刺客。”
……
“原来如此。”
听了雁九的回报,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所有来龙去脉前因后果,齐彬心里就有了底。
“这个女人,报复心挺强啊……”
齐彬很清楚,锺一平的话语,看上去就是樊蒲我师父一系列反常行为的最合理解释。
他们和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干掉皇甫婉言。
“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做一些适当的事情了,不过,还是要等那边,结果出来再说。”
……
“一平,你后悔吗?”
南清宫后院的荷花池边上。一脸平静的拿着鱼食喂着鱼。头也不台的问道。
“没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齐彬想要坐山观虎斗,本身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堂主您和皇甫婉言之间的事,更加不是别人能说的清楚的……为今之计只有让我和那位暗处的人一战。不论结果如何,我们才有对等谈话的资本不是吗?”
樊蒲一听这话。又把一个鱼食扔进了荷花池里,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个杀人的人。找到了吗?”
锺一平一听这话。低下了头。开口道:
“我已经可以确定。她盯上我了。估计很快就要对我下手了。”
说着。锺一平微微一转身。将身子朝向门外。
“就看看我们两个。哪一个更高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