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一平闭上了眼睛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开口道:
“我说了,你还不够轻。”
“叮叮叮叮。”
锺一平连连挥动短棍,将影刀隐藏在黑暗中的攻击手段全部挡住。
“该我了。”
锺一平阴恻恻的一笑,整个人仿佛变了一般,用力一甩手中的短棍。手中短棍瞬间分成两节,露出了散发着阵阵寒光的剑刃。
紧接着。锺一平同样消失在黑暗中。
“叮叮叮叮叮。”
幽深的小巷子里。只剩下一阵又一阵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一刻锺之后。
衣衫残破。身上带着两三道血痕的锺一平,一副狼狈的样子两手空空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小巷。
离开之前。锺一平回望了一眼。
在小巷子的矮墙边,那个来刺杀自己的黑衣女子,无力的倒在地上,身上插着一柄短剑。
“你很不错。”
锺一平看着深夜里依旧引人注目的清冷的双眸,一副赞许的表情道:
“想杀我的话。再修炼一段时间吧……”
……
“恭喜你,成功了。”
南清宫外街边的一个冒着热气的小摊上。樊蒲看着一瘸一拐走过来的锺一平,一副意料之内的模样开口道:
“不过对於你来说。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锺一平轻轻的摇了摇头,狼吞虎咽一般的吃完了一碗由摊主端上来的阳春面,而后苦笑道:
“这一次,我真的是差一点就栽了。”
樊蒲一听这话,笑着摇了摇头:
“你可别唬我。虽然我不是职业刺杀者,但我也是一个懂行的人。干你们这行的。差一点,那就是要命的差距。所以我才让人在这里摆这么一个摊等你。”
锺一平一听这话,开口笑道:
“所以啊。还好她比我差一点。要不然我可就回不来了。”
樊蒲一听这话。叹了口气开口道:
“一平。我谢谢你能给我赢得这场局的入场券,所以我可以兑现承诺,放你走。”
锺一平一听这话。轻轻的摇了摇头,他知道,眼前这个老头狡猾多疑阴狠毒辣,刚愎自用小肚鸡肠。
当年因为一个约定,他锺一平跟着樊蒲做事。期间也不少收到樊蒲的为难。
而如今他虎落平阳了,之前在自己答应这件事的时候,他当众答应过自己,放自己走。
而他现在已经没有如同以前一般说话不算话的资本了。
在樊蒲恢复秋后算帐的能力之前,他是绝对走得了的。
而在天地二道的重压之下,估计樊蒲已经再也没办法做一些明目张胆不讲信用的事情了。
“堂主, 我突然,不想走了。”
锺一平微微一笑,看着脸上满是惊讶的表情的樊蒲:
“现在的局面,你知我知。就连你,也快没有入局的资格了,而我要是继续跟着你……说不定。可以有幸看见之前见不到的东西……”
说着,锺一平转头看向自己来时的路。
“而且。我也想看看。那些人,是不是能够在没有压制的情况下,杀得了我。”
话音刚落。樊蒲的脸上满是意外。
这要是之前他还在东离的时候。锺一平敢离开,肯定会死。
而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那个杀人的冲动了,否则的话,他可以亲自动手。除掉锺一平,再嫁祸给他人,依旧没有人敢说什么。
但是锺一平选择留下。让樊蒲意想不到。
“既然你不想走,那你就说一个条件吧……”
许久之后,回过神来的樊蒲自嘲的笑笑:
“你知道的。要是你不肯提一个条件的话……我心里头会不安。”
锺一平一听这话。很认真的想了想之后开口道:
“堂主。我想吃肉。”
……
“回来啦。”
皇甫婉言看着面色苍白身上还在渗血的影刀,一副关切的模样。
“你受伤了?”
“抱歉……我没能杀了他。”
面对愧疚了影刀。皇甫婉言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必太过自责。锺一平毕竟不是一般人,回来就好,你是我从本岛带出来的人,也是我少数可以信任的人之一,之前的局面你也看到了,我们很被动。需要另外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