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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说的,倒不是没有道理。”
北燕王看了看萧然微微一笑。开口道:
“毕竟借他之手,可以清除一些不安分的人。只要不死。随他去吧。”
听到北燕王的话语,萧然微微的低下了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开口道:
“可惜,现在恐怕。不比以前了,可能会有更多的人,想要他死,就像当初。想要王上和臣下我。葬身大雪山一般。”
北燕王一听萧然提起往事,脸上也有些不好看的神色,最后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冷笑道:
“数十年之前本王还是太子的时候,他们就没有成功,孤王我就不信,数十年后的今日,他们能成功的了。”
话音刚落,萧然瞬间敛去了脸上的笑容。
北燕王看着眼前这个表面上慈眉善目的白胖子,这个自己百年的好友。心中不住的扼腕叹息。
当年的事,对他,对北燕王自己,都是不能承受之耻。
所以不论魔门也好,侠盟也罢,在姬明的心中都一样,不能存在於北燕的国土之内。
但是四分五裂的魔门六道遍布列国各地,虽然有些各自为政,但是每一个经过两千年的发展都成为了不可小觑的势力。
就连深宫之中都免不了有他们的势力存在。
让人简直厌恶至极。
至於那个自诩曾经正道魁首的侠盟,那藏的比魔门还好。分的比魔门也散乱的多,却总能在出人意料的时间地点集结起来和魔门对阵。
看上去是比魔门要好一些,但是在姬明眼里,他们两者根本没有实质性区别,去年下半年。魔门在列国肆虐,侠盟鬼影子都不见一个,当年雪山之战的时候。那些自诩正道的侠盟人士,也压根没管过他们的死活。
两者不说一丘之貉,也是五十步笑百步。
“寡人知道,你心中有气,寡人自己何尝不是呢……这北燕国,明面上是在寡人的执掌之下,但是暗地里魔门各个堂口安插势力,肆无忌惮。甚至寡人的女儿,都成了他们的人,这时在打寡人的脸啊!”
萧然伸手轻轻的握住了北燕王的手臂,开口淡淡的道:
“王上。这话在臣下面前说说就罢了,可千万别常说……毕竟,有些事。您现在还做不得主。”
“寡人知道。”
姬明很清楚,萧然所指的是什么。
五方国六家势力每一家所设立的,专门为避世不出的高手所设的供奉堂。
虽说是奉堂是每个大势力最后的底牌,但是进了供奉堂的前辈高人们。九成九都再没有出过手。
因为那是一方势力最后的底牌,号称不到危急存亡关头不得动用。
因此从设立开始。不管哪一国的君主,都没有单独的调配出里面的人的权力。
北燕王很清楚,虽然号称是一把剑,但是供奉堂,更像是一群大爷。
而这帮大爷们,不到危急存亡之秋。是绝不可能主动的对付魔门和侠盟的人的。
因为各自都是背后有人的人。
“不能为我所用的剑……和悬在我头顶的剑,究竟有多大区别。”
萧然止住了北燕王意有所指的话语,开口说道:
“王上。不知晚膳要吃些什么,今日,又要留宿在何处呢。”
北燕王一听这话,定了定神,开口说道:
“莫要明知故问了,去丽妃那。”
……
自从上次协助地狱道内的部众将姬协救走之后,丽妃一直十分的谨小慎微,生怕漏出什么破绽。
毕竟用三封路引混淆视听。再用自己儿子的路引给姬协开门。
那是情急之下想出来的办法,
在成功的将姬协运出去之后。丽妃才想起来为自己那个智商余额明显不足的儿子遮掩什么。但是当时那个情况,越遮掩越显得心里有鬼,丽妃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拉自己儿子下水故布疑阵。已经是当时她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后来吧,表面上看并没有人怀疑到她的头上,但是对於公子元和公子平丢失人犯的罪责,北燕王提都没提。
起初,丽妃娘娘还很庆幸这件事似乎是在二位公子的帮忙掩盖之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但是后来。北燕王突然开始频繁的在自己宫中出现,引起了她的警觉。
这个老狐狸,应该是看出了什么蛛丝马迹了。
丽妃当时更加的谨慎小心,一直尽心尽力的维护着自己在他人眼里的人物设定。
力求和以前一样保持不变。
谁知道没过多久。坏事的来了。
而坏事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的儿子,七公子姬卓。
因为北燕王频繁的召幸自己的生母,而丽妃娘娘在外人面前有点独得恩宠的意思。
姬卓竟然萌生了给姬协翻案而后打压公子元和公子平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