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了以武入道的世界里,从来不缺乏野心家的存在。
而这些朝堂里的野心家们。有一大半希望皇甫玉用私人的关系。请齐彬出山。为东离国而战。
毕竟虽然在东离国之内时常有人议论齐彬和皇甫玉的关系,还有些人颇有微词。
但那只是极个别的小部分且都在不上不下的一群人当中。
东离国的上层的那些野心家们。对於齐二公子的能力。一直抱有肯定的态度,且大部分人都希望齐二公子为东离所用。
因为东离壮大之后。他们是得利者。而事后所有的黑锅。都会被齐彬所接收。
而我们的齐二公子,又恰好不在乎黑锅的多少。
在那些人看来,齐彬身上的黑锅越多,就能越发表现出他的才能来。
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一直是国家能够强大的原因所在。
因此,在东离朝堂之上,真正的实干者并不在乎皇甫玉如何与齐彬玩闹,因为即使皇甫玉不管事,这个国家也能运转。
不过他们依旧不满,不满皇甫玉不能把齐彬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且不能把齐彬掌握在手中也就算了,还纵容她人将北燕公主引来。
这是那些野心家不能允许的。
因为若是北海与东离借齐彬这个枢纽联盟。对北燕形成合围之势。那对於东离来说,可谓是大利。
而现如今,东离女皇却让北燕公主住在东离皇宫。
那东离可得之利息,便会小得多了。
不过毕竟东离和北燕近些年来关系还算可以,边境上也没有太大争端。因此东离内部的实权派也没有选择这个时候劝女皇和他们撕破脸。
但是这一次,东离国新旧交替之际。内部空虚,是难得的好机会。这样的机会要是放过。那可是会后悔的。
因此皇甫玉的面前才会有如此堆积如山的奏疏。
在这其中,大多数人都想要齐彬出山,再来一次三国,甚至四国联盟,一同进攻中州。
可这与皇甫玉的心愿背道而驰。
毕竟,她的心愿只是尽职尽责的守护好东离四十年。等她卸任之后。和他们口中那个阴险狡诈的齐二少找个地方换个身份生活。
可是偏偏她接手东离国的时代因为他的缘故风云变幻,如果她一直采取偏安一隅的措施的话,不但有可能失去大量的机遇,还有可能随时阴沟里翻船。
这就直接导致了她现在处於进退两难的境地。
从理性上来说。她要做好自己应该尽到的责任的话,那么让齐彬参与进去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她确信,只要自己这边下定了决心,齐彬肯定会帮助自己。
但是她如果连他都要利用的话。岂不是太卑劣了?
就在皇甫玉因为齐彬的事情而烦恼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尊敬的陛下,您是在烦恼什么么……”
皇甫玉一听到这个十分陌生的声音。猛然一抬头,看见了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女人。
“你是什么人?如何混进朕的皇宫之中!”
看着那个戴着银色宝石面具的女人,皇甫玉神色冰冷,虽然这个女人和齐御一样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但是,在地脉之力的加持之下,皇甫玉可以明确的感觉到。
只要皇甫玉想,她就可以随时重伤这个女人。
“尊贵的陛下。妾身心月狐。是跟着中州国的使团进入皇宫的……只因明白中州国的来意。知道会给您带来困扰。所以妾身这才前来和您谈一谈。”
皇甫玉一听这话,面上露出冷笑。开口说道:
“和你这样来路不明,且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有什么好谈的?倒是你,一人就敢来这宫中见朕,你就不怕朕杀了你?”
心月狐一听这话。轻轻摇了摇头道:
“尊贵的陛下。妾身并没有恶意……而且陛下若是对妾身动手,自然可以重伤於我……但是即便是您,也不能无声无息的杀死我……而若是引起响动,搅扰了如今在内苑中纵情享乐的齐二少。到那时即使能联合齐二少身边的护卫血罗刹将妾身杀死……那也只能对二少徒增烦恼,不是吗?”
皇甫玉一听这话, 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一副恶狠狠的模样道:
“你威胁朕?!”
心月狐摇了摇头,开口道:
“妾身知道。齐二少爷是陛下唯一的软肋。自然不会做出那种,让陛下不喜的行为……之所以说这话。只是因为,妾身知道您在二少和诸位臣工之中。进退两难,因此这才来为您排忧解难的。”
皇甫玉一听这话,心中想到了什么。稍稍有点缓和,开口问道:
“你如何为朕排忧解难?”
心月狐闻言开口道:
“东离列位臣工,想借齐公子之力。从中州强夺利益,但是陛下您想,朝堂上衮衮诸公。竟然不如一个齐公子,这说出去。不是十分令人齿冷吗?”
皇甫玉一听这话。心里一惊。
这位来路不明的人,先是混进了自己的宫殿,而后迅速的分析了形式,而最后说的话,正中皇甫玉下怀。
足可见,这人是有备而来。且做了十分充分的准备,皇甫玉若不是自己时刻警醒着,刚才几句话就被带入了她的节奏了。
“你这话。说的不错……我东离养了那么多朝廷重臣,事到临头,却要靠朕的夫婿完成大事。可笑。”
心月狐见皇甫玉一副被自己带动了情绪的样子。当时就开口道:
“尊贵的陛下。其实他们当中虽然未必有如同齐公子一般的出色才俊。但是有能力者不在少数,之所以非逼着您请齐公子……就是因为他们想让您和齐公子承担风险,而他们自己只获利不出力……这往好了说消极怠工,往差了说,可就是心怀不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