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
听到了耿石海的要求之后,危月燕一阵犹豫。
原本她提起这件事。就是要顺理成章的把事情交给地狱道来做。
让蓬莱阁来支付报酬也原本就在危月燕的计划范围之内。
因为危月燕并不打算在这样的事情上暴露属於蓬莱阁的更多力量。
即使是耿石海不答应出手牵制血罗刹,她最多也只会说动前些日子来到蓬莱的俞慎出手。
因此耿石海的条件。
原本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是耿石海提出来让自己的人全部撤离这个区域。那便意味着蓬莱阁的人看不到这其中的过程。
而他们看不到这个过程之后,那就代表着,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成了瞎子聋子。
万一耿石海的人要从中作梗的话。那蓬莱阁很有可能面临不知道的隐患。
而耿石海看出了危月燕的犹豫。开口笑道:
“怎么。不愿意?”
没等危月燕回应,耿石海就开口说道: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然说你们这个朋友,似乎不太值得我相信,但是。为了地狱道的计划。我再和你说两句废话吧。”
说着耿石海的脸上露出了傲慢的笑容,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这件事。你要是现在抽身而走的话,那么对於齐彬来说。即使是你们刚开始发布的天道经的信息。引他进入的这个套。这次截杀最后的帐也会算在我们地狱道的头上。”
顿了顿,耿石海继续道:
“因为对天道经感兴趣的同样包括我地狱道。而刚刚好,我地狱道又和齐彬这家伙有仇。所以他的目光,自然会紧紧的盯在我们身上……这岂不是恰好达成了你们驱虎吞狼的目的。”
蓬莱阁制定的计划的大方向被耿石海一口道破这让危月燕不由得一愣。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开口笑道:
“耿先生说笑了,我们是合作者,是盟友,而既然是盟友。又何来的驱虎吞狼之说呢?”
耿石海一听危月燕的辩解,笑而不语。
而看到了耿石海的态度之后。危月燕的心中也稍稍放下了心。
诚然。如同耿石海所说。天道齐家与耿石海身后的地狱道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因此已经可以说是断绝了耿石海在这场局里边动手脚的可能了。
毕竟耿石海和齐彬之间也存在着私人恩怨。他不可能就这么跑去资敌。
而且在他一口道破自己这边的算计之后。却并没有撤走。
这证明他并不想放弃原来的计划。
而且很有可能。自己等人的意图。一开始就已经被耿石海看穿了。
但是在这样的状态之下。耿石海,或者说耿石海身后的地狱道并没有放弃这个计划。
这就证明,地狱道并不在乎蓬莱阁怎么做,而是在一心一意的对付齐家人。
而这样的情况,对於危月燕来说,再好不过了。
思考片刻之后,危月燕决定答应耿石海的要求。
“不过耿先生。既然觉得我们的人。在这里会影响你们发挥的话……那我们就只能从命了。”
说着危月燕拿出一个看上去很值钱的小药瓶,递给了耿石海。
“这里边是我蓬莱阁研制的毒药的解药,只需要一滴兑入一碗有毒的水中。水中的毒素就可以被化解。耿先生可以按照比例来使用,以防万一。”
耿石海一听这话,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需要。”
耿石海知道。虽然刚才他那可以说是义正言辞的说辞,成功的唬住了危月燕,但是如果自己做出什么多余的事情的话,
那么很容易就露出破绽。自己等人本来就不需要什么水源的解药用以以防万一。这要是真拿了解药的话,反而让人怀疑。
而危月燕一听耿石海的话语。彻底放下了心,并且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方才他虽然是已经被耿石海的话语给说服了,但是出於一个专业人员的谨慎。她还是把水源的解药拿了出来,进行最后一次试探。
如果耿石海收起了这个解药的话,她到时候一定会留下眼线监控此处的动向。
这样就算耿石海事后追问起来,她也大可一推二六五。装作一概不知的样子。
而如果耿石海确实存在问题。
那么危月燕大可以回程之后。再调整针对耿石海的计划。
好在。耿石海确实不存在问题。
……
“那就拜托耿先生了。”
确认了心中的疑惑实际上并不存在问题之后,危月燕朝耿石海行了一个礼。接着道:
“危月燕率部於蓬莱岛,恭候先生驾临,等先生凯旋而归之后,为先生,接风洗尘。”
耿石海一听这话,轻轻的摇了摇头:
“等事情出了结果之后,再谈接风洗尘的事吧。”
终於,危月燕带着她自己的部众,相继离开了这一座孤岛。
而等到危月燕离开之后。原本就脸色啊不太好看的耿石海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给我密切搜查此处岛屿。但凡出现一个不属於地狱道的活人,杀而焚之。”
那一队队的黑衣人,一听这话齐齐的行了一个礼,异口同声的道:
“遵命。耿大人……”
而正在耿石海指使部下们地毯式搜索岛屿的时候,一个衣着华贵的神秘人,一步步踏浪而来。
南楚平阳侯。魔门夜修罗。景宁。
……
作为南楚皇室成员之一的景宁,手底下的势力和其他下三道的堂口有着本质的不同。
之所以他去年能在南楚让还没有恢复记忆的齐彬吃瘪。
靠的是一个在列国的其他圣门势力没有的优势。
他的修罗堂。是魔门分裂之后唯一一家成功并入五方国的势力。
而且,早在数百年前,修罗堂的堂主一职,就变成了南楚景氏当中他这一脉世袭了。
并且南楚本身在很多时候,就借用了这一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