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记载些甚么内容?”飞云子道:“贫道似听龙师叔提这个名字。”
“武功,”知机子道:“说它是一本武功秘岌,不能算错,但却没有包括它的全部内容,‘七箭神书’上有很多嘴学药理,诡秘技艺,不像人练的武功!”
“说下去,”天衣大师听得全神贯注,道:“还有些甚么内容?”
“老郎中记不得了,记述的文字很扼要,不细读深研,很难了解,但全书读来“感觉”阴气森森。”
“和南宫世家的武功路子,倒很相近。”飞云子道:“我不知南宫秋月练的甚么武功,但却感觉到她全身阴气逼人,就算她笑容如花,也让你有着不舒服的感觉,南宫世家中的武士,也大都是阴冷肃煞,使人难於亲近。”
“所以,觊觎这本武功秘岌的人不多。”知机子道:“路子不对,到了手也无法练,琵琶门主画夫人杨春花有一个翠玉琵琶,是琵琶门历代传世之宝,琵琶门弟子本就不多,杨春花嫁给了画少卿,把一位师妹和六个女弟子全带了过去,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翠玉琵琶,但却没人知道它有甚么用处,琵琶门的传世之嘴,宝在哪里。”
飞云子道:“你知道了?”
“不知道。”知机子道:“连这一代门主杨春花也不清楚,她告诉过老郎中,曾经花了三天时间,把翠玉琵琶多少纹路都数清楚了,但却找不出翠玉琵琶嘴在何处,青萍堡被杀得鸡犬不留,‘七箭神书’和翠玉琵琶也同时失去,肯定是被南宫秋月取走了!”
“老郎中,”飞云子道:“你凭甚么一口咬定是南宫秋月率人屠戮了青萍堡的人呢?”
“我看到一把嘴月刀,嘴空飞旋,一斩之势,切落了两颗人头,”知机子道:“也听到一个‘撤’字!虽只一个字,但却很像南宫秋用的声音,老郎中荃貌辨音的功夫应该不错,但此等大事不能轻率,所以不敢说出去,今天听到你们一番话,应该就是她了,慕容、南宫两大世家早就勾结在一起,一明一暗,妄图霸业,他们可能已经准备了十几年。”
天衣大师叹道:“大概是如此了,不知道江湖上是否送有其它的帮派,投入了他们的组合之中?”
“一定有,而且还不在少故,我老郎中怀疑金陵杜家堡,也投入了他们的组合之中。”
“杜浩然气势很盛,也有骨气,已隐然是金陵去近武林领袖。”飞云子道:“怎么会甘愿归服於慕容世家呢?”
“杜浩然如真有浩然之气,就不会经营‘广寒宫’。”知机子道:“为了想独霭秦淮河上的风月营业,借故生非,剑创金陵三友,逼得三友远走他乡,其它的几股经营秦淮风月的势力,也全被杜浩然暗遣高手,杀的杀,伤的伤,逼得退了出去,现在只有两股力量霸着秦淮风月,一股是杜浩然的社家堡,一股是官方,暗中支持几家画舫。”
“想不到杜浩然竟是这样一个人物,”飞云子道:“我在杜家堡作客一次,受到的优待礼遇,至今仍难忘怀。”
知机子微微一笑,道:“像奶这样一位名动天下的剑客,武林道上的朋友,哪个不视你如贵客上宾,如若老郎中的推断不错,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已受人监视,目下金陵道上人物,力负最大的就是杜浩然,这些事,岂会不知?所以,很可能就是他在暗中指挥着监视我们的人。”
“老郎中,”天衣大师道:“我着你早些萣吧!把这些讯息传达出去,用不着和我们圭在一处冒险了。”
“当今武林之世,除了少林、武当,洞庭盟之外,还能出甚么强大的实力。”知机子道:“天镜大师、龙道长、江凌波,都是武林中的奇才,也因为三人的卓越成就,凛然正气,使江湖平静了二十年,整不倒他们三人,江湖上没有人敢出面作乱,所以,慕容世家闭门谢客,南宫世家也只能在暗中作怪,三位老人家非杀不可,至少,我、们要尽到我们最大的能力,只要查出三位老人家的下落,就不怕他们不交出人来,所以,老郎中跟着你们走,略效绵力。今天不能走了,你们守着江三,我出去一下,老郎中手下还有一批小郎中,武功修为上乘,虽然派不上大用场,但他们从小就在江湖上混,再数目聪,探消息、查敌踪都是高手。我这就去吩咐他们一群,要他们分别行动,全力投入。需知日下江南道上,烟对雾锁,难见真相,到处都是暗算我们的杀手,不来一招暗度陈仓,单是防人暗算,就把我们累得精疲力尽,一旦强敌来袭,武功上就要大打折扣了。”
“说得有理,”天衣大师道:“我们差的就是江湖上阅历、经验,有你同行,正可补我们的不足,不过,这是冒险犯难、生死一发的事,你要三思啊!”
“两位答应就好,老郎中也有几套保命技艺,两位请小心一些,若郎中去安排一下,今夜三更之前一定回来。”
他身子一闪,人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