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
“一定和武当派有着很深的源渊,不说明,是因为别有隐衷,也披心你掌门师兄提出让出掌门席位的事。”知机子道:“他自由自在惯了,不愿再受束缚。”目光转到江豪的脸上,接道:“三少,你能挡你老爹几招?”
“那要看他项不顶真打了,”江豪道:“他如全力施为,我连一招也接不下来。”
“这就是慕容、南宫两大武林世家,害怕三位老人家的原因。”知机子道:“他们三位都是武林中的奇才,任何一个,都可以击败两大世家的主人,这才是两大世家隐忍不动的真正原因,暗算了三位顶尖高手,他们已心无所惧,未必会怕你们了。”
“如若三位老人家在严刑压逼下,交出了武功,”江豪道:“岂不是更为可怕?”
“别低估你爹和天镜大师及龙道长,”知机子道:“他们虽非金刚不壤之身,但心志的坚强、肌肤的韧力,非常人能及万一。何况,三位老人家都是智能极高的人,我相信他们会应付得很好,一两年内,生命无忧。当然,这段时间中也有逃出囚房的机会。”
“老郎中,有一点我一直想不通,”飞云子道:“龙道长似已到百毒不侵的境界,怎么会让迷香迷倒?”
“还真把老郎中考住了。”知机子道:“不过,没有防备是身受暗算的最大原因。再说一群失败,慕容、南宫两大世家就阴谋败露,可能就此在江湖除名,下的药且走然很重……”
“都是散花仙子惹的祸,如非‘一步倒’那样霸道的迷药,”江豪道:“一般的迷香迷药,绝无法迷倒他们,只要给他们喘口气的机会,家父就能把药力迫聚一处,不让它发作,天镜大师和龙道长,尤胜家父一筹,更是不在话下了。”
“巫山神女圭明月观主散花仙子,在江湖传名五百年了,”知机子道:“似乎还是个中年女人。”
“白翎没有很具体的描述过散花仙子,”飞云子道:“但绝不是白发播睹的老幅。”
“难道散花仙子只是个标志的名号,”知机子道:“接任了观主之位,都称作散花仙子?”
骤然听来,似是可笑,但如深一屏想,十分可能,散花仙子有如八时常春草,四季不谢花,这传奇的神秘,也就更加动人了。
“虽鞘荒诞不经,”天衣大师道:“但却是最好的解释,若郎中果是才思敏锐,慧见过人!”
知机子摇摇头道:“江湖怪事多,不谈也罢,现在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上路。”
马车并未加速驰向杭州钢,仍按照原定的计到走,也住人了预定的客栈中。天衣大师、飞云子、江豪也未放弃搜觅,三个人轮流交换,每人每一晚都搜查三个房间。
也如知机子预料的一样,没有人埋伏拦截,也没施展迷香暗袭。
出奇的平静中却又一片迷离。
是的,江湖道上,好像破浪烟迷雾封锁了,连江湖人物也很少出现。
一路平安地到达了杭州,天色还不到午时。
知机子遗走马车,行人了楼外楼大饭庄,达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一口气点了十几道菜,四瓶老酒,笑道:“每人一瓶,放量吃喝,酒足饭饱了,再去杭州湾。”当先开了一瓶酒,连酒杯也不用,一口气就喝下了大半瓶。
天衣大师、飞云子对望了一眼,却未动酒菜,两人虽然开了酒戒,但在众目睽睽的酒楼中,要他们开怀畅饮,大啖佳肴,还无法适应得来。
江豪也没喝酒,却暗中聚集精神,观察着四周的人客来往变化,越是人多热闹的地方,越是易受暗算,在人如穿梭、摩肩抆背的大街上,就被‘一步倒’击中昏迷,在酒客云集的大饭哼中,更是最易鱼目混珠,任何一个酒客,都可能是慕容世家派来的杀手。
“诸位,西湖醋鱼来了,这道菜趁热吃,才能品出酸中带鲜的味道,一凉就不上口了。”店小二双手捧着一个青花大瓷盘,放在桌子上,转身而去。
这道天下食客皆知的名菜,果非凡响,一股强烈鱼鲜味,扑鼻沁心,诱人食慾,江豪、飞云子都拿起了筷子。
正在猛灌老酒的知机子,却突然放下酒瓶,一个大拗步,右手闪电而出,扣住了那店小二的右腕脉门。
这个突然的变故,使得飞云子和江豪及时停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