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长青心中有火,本想出手惩治一下全大夫,听他这么一叫,虽然是长发飘胸中壮年龄,但率性而为,哪哀像常在江湖中走动的人,只好改变了主意,道:“大夫驱狼逐虎,武功定然不错,可否亮一手给我们瞧瞧呢?”
全大夫道:“不行,你刚才那一大步,垮了近两丈的距离,人如御风,是上乘轻功,震断门闩,木门未倒,是内家置点,在下武功虽然不错,可离此境界太远,唉!人各有志,在下喜好医病配药,也未全心投入习练武功,自然难有大成了。”
“这么说来,你是二流的身手,一流的医术了?”慕容长青道:“能不能举例说明,奶的医术到了何种境界?”
“论武功,在下还登不上二流身手,如论医术嘛,放眼当今之世,全某愿屈居第二,不知哪一个敢夸为第一?”
慕容长青微微一征,道:“好大的口气!”目光转注到散花仙子的身上,道:“这位仙子,也具有高深的医道,难道会不如你?”
全大夫淡淡一笑,道:“这位仙子姑娘,如若也会医术,那是最好不过,也可以考考在下了。”
散花仙子秋波中精芒一闪,道:“好!手腿为利刀断断,你能够接续起来么?”
全大夫道:“那要筋骨不缺,而且时间不能超过两个时辰,在区区眼中不是难事。”
慕容长青、南宫秋月听得呆住了,两人虽然杀人无数,但斩断手脚,还可以接续起来,却是未曾听闻过的事,不禁对全大夫多了一份敬重和好感。
“你认识我是谁?”散花仙子道:“会不会治疗毒伤?”
“无缘识荆。”全大夫道:“中毒一事,区区小病耳,难在药物,找不到对症之乐,神医也将束手。”
“倒是中肯之论,”散花仙子道:“你能纹断肢,也能治疗内科百病了?”
企大夫居然点点头,道:“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内俯五脏还未溃烂,还有下药的机会,区区应该能皆。”
“这么说,不是很有把握了?”慕容长青道:“在下听说过,神医奇术,能医死人、肉白骨,难道都是欺人之话了?”
全大夫叹息一声,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死了的人,要他还魂重生,也要看他怎么死的,死去多久。这么说吧,在下苦治不好的病,天下名医,只恐再无人能医好他了。”
“奶是说,奶的医术是天下第一?”
“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全大夫道:“我如谦称第二,谁敢称天下第一?”
慕容长青道:“好!收起你这太和堂药铺如何?”
全大夫奇道:“为甚么?”
“跟我到姑苏去,就任三圣会的护法皆师。”慕容长青道:“你一个月能赚多少银子,我们可以加倍付给。”
全大夫道:“这个……”
慕容长青道:“我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那就是说出口的话,不喜欢别人拒绝。”
全大夫叹息一声,道:“我如撒手一走,湖州一大群病人,何人来料理治疗,……”
“大夫,你晋术精湛,救治的应该是剑气寒澈西湖水,立马吴山第一峰的英雄、豪杰,”南宫秋月微笑道:“一般的贩夫走卒,死了也罢,这世间多他们一些,少他们几个又有何妨?”
她长得相当美丽,出口吟咏,也颇有才气,只是生性冷酷一些,把人的生命在它的眼中也分出了等级,有些人在它的心目中命如草芥,死不足惜。
全大夫心头一动,暗忖:物以类聚,古人诚不欺我。慕容长青虽届中年,但就外表而言,潇洒飘逸,如神仙中人,南宫秋月冷中含娇,极得环肥之美,笑起来娇媚横溢,醉人如酒,但两人的心地却如穿心的铁锥,断肠的利刃,凶狠可怖,森森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