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九
船嬷嬷听出事态有点严重,点点头,退了出去,顺手还放下门帘子,紧接着送上酒菜。
“她会不会把事报到金陵分会去?”天衣大师笑一笑,道:“那就弄巧成拙了。”
“不理他们,一定会报上去,这么一搭讪,就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了。”飞云子道:“重要的是要把那明月观的妖女招土来,咱们先约好,我一缠住她,两位就走,但最好能走得出人意外,使她无法追踪。”
“只怕她不太容易上当,习练术法的人,性多狡诈,”天衣大师道:“但我相信,她迷不脱白翎的监控。”
“其实,我们用不着绕到这里来的。”飞云子道:“你们都可以直接去要去的地方。”
“如果把这画闹得一片混乱,他们就想不到我们到金陵别有用心。”天衣大师道:
“对我们的行动会大有卖助。”
“对:别有用心的人,”江豪道:“绝不会先在秦淮河的画舫土大闹一场,引人注目。”
只见垂帘傲动,一个绿衫绿裙的小美人当先而入,身后紧随一个四十多岁的长衫中年人,左手挽着一把二胡,顺手拉过门后一条木椅子,道:“三位想听些什么?
喜、怒、哀、乐,随便点一下,我们父女就侍候三位一段,我们虽只有两个人,但却能唱出生、日一、净、未、丑各种声音,保证让三位听得开心。”
“如果不开心呢?”江豪道:“该当如何?”
长衫人征了一征,笑道:“不收一个铜板,拍拍身子就走。”
“唱得好呢?一曲要多少银子?”江豪道:“咱们会挑剔,也有花钱。”
“这就没有一定之规了,三位大爷随便卖,”长衫人道:“一两银子不少,十两银子不多。三位大爷拿得出手,我们就收得下。”
“两位不像是秦淮画舫上人。”江豪话入正题了,双目盯注在那绿衣少女的左襟上瞧看。
飞云子也看到了,绿短衫的左襟上,戴了一个银色的装饰,饰品很小,不留心根本看不出来,但如留心看,就可以看出来,那是一尾制作精巧的小鱼,纯银打造的小鱼,长衫人已拉动琴弦,一缕清音也自绿衣少女口中婉转而出,就这么把该回答的话,用二胡拉走,用歌声唱过去了。
二胡和歌声配合得十分佳妙,正在动人处,却突然停了下来,似是在一种突然变化下停住,歌声和弦音妄然而止。
“三位大爷慢慢喝,我们父女告退了。”长衫人收起二胡,随在那线衣少女身后,快步而去。
“当心!急酒伤身。”
三个人都听得很清楚,但却无法分辨出来自何处,长衫人转身带门而去,头也未回过一次。
“很高明的迥音术!”天衣大师道:“把声音留在室内,人却出了门外,非有精湛深厚的内功,无法办到。”
飞云子点点头,道:“可惜还未问出他来自何处,我能肯定他不是画舫上人。”
“他好像认出了江三公子,”天衣大师道:“儿时蛮貌辨依稀,但是,他不敢肯定。”
“对!正因它平凡,很小,没有人注忘到它,”江豪道:“但却是洞庭湖旁的特飞云子摇摇头,道:“应是一种不起眼的鱼种,瞧不出任何特色。”
天衣大师摇摇头,道:“不认识,老衲近水情怯,哪还会认得出什么鱼?”
“吸引我注意的是那枚银制的小鱼,”江画道:“两位认识那种鱼么?”
产,它喜欢躲在近岸的群林水中,以躲避大鱼的吞食,我们呻它银星,它磷白、肉细,常常成群的出现水面,在日光下闪灿夺目,有如银星在空中飞舞,因而得名。”
天衣大师低声道:“是令尊派人入江南的伏兵,在三位老人家失踪年余,不知讯息,他们也忍不住了,派人出来活动、探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