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大事,但你一醒过来,”江豪笑道:“大事就化成小事了。”
天衣大师一跃下榻,顺手抢起戒刀,藏人腰间。
敢情天衣大师调息打坐时,戒刀就放在膀下。
看天衣大师脸上微现焦忠之色,飞云子接道:“三圣会来得快速,天色初亮,前锋已入杜家堡,而且,搜兵四出,也正向此地搜查,你如再不醒来,我和江三就无法决定带你走,还是留下来陪你了。”,“来的是不是三圣会的主力?”天衣大师道:“慕容、南宫、散花仙子三位会主是否都到了金陵?”
“随行有大批蓬车,”江豪道:“方姑娘说,看上去颇似由三位会主统率的主力,但却未见三位会主近衍出现……”
天衣大师急道:“方姑娘呢?”
“和绿云去探查真相了。”江豪道:“我劝阻不了,只得派了几批武士去接应她们。”
天衣大师道:“走:咱们也一起去,能不动手,尽量忍耐,真的被逼出手了,又是我们三个人,也可以使三圣会疑心消退。”
“大师,引诱他们来此,旨在逼出湖中石屋那批怪人,”江豪道:“我们接手打起来,岂不是偏离了主旨?”
“方秀娟和绿云绝不能溶入敌手,只要她们稍透风声,以慕容、南宫、散花仙子的精明,很可能有所警觉,”天衣大师道:“两害相权取其轻,宁愿暴露了我们行踪,也不能让二女落人敌手。”
“对!我们走!”江豪道:“可惜白姑娘行踪飘忽,这等救人的事,她比我们高明多了。”
三人兵刃就带在身上,说走就走。
江豪取出一张人皮面具戴上,本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脸,一刹间,变成了一个四旬中年人,一张黄中透青的脸孔。
街上行人稀少,三圣会的佩刀武士公然奔行於大街上,而且路人姻避,这份恶行,令人侧目,似是全不把官府放在眼中。
像金陵这样的大地方,尚且如此,三圣含在江南的卖力,不但统辖了黑、白两道,连官府也要畏惧他们三分了。
天衣大师、飞云子也都经过了简略的易容,江豪更是全变了一个人,飞云子长剑顺在长衫中,江豪的紫金刀倒是露出了一段刀柄,三个人看不惯那群佩刀武士的甘张气势,心中都有些冒火,抬头挺胸的硬向那群黑衣武士撞过去。
还真是鬼怕恶人,一向剿悍的黑衣武士竟然闪到一例,让开了去路。
江豪早已运集功力,准备在和黑衣武士接触时,好好让他们吃点苦头,但却没料到他们会闪到一例。,天衣大师目光敏锐,发觉这群黑衣武士中,有一个体型瘦小的人,混在十八名黑衣武士之间,引人注目的是有四个黑衣武士环守在他的身侧。看得出四个人是全力在保讧他,但却又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天衣大师运足目力看,终於发现四个黑衣武士和别人不同之处,他们的左腕士都戴了一个金环。
那瘦小的黑衣人似乎也注意到天衣大师,两道目光直直的射了过来。
四日交触,天衣大师心头一动,只伉这目光有点熟悉,却想不出是什么人。暗暗忖思:江湖上,果然是诈得厉害,把高手或是主脑人物混在一般武士之中,既可收奇袭之效,方可观察敌人,不会为人发觉。
这个人,如果再蒲洒一点,不要四个从卫随护,今日绝难发觉。
这个人会是谁呢?
飞云子和江豪处身险地,都有着很高的警觉之心,两人发觉了天衣大师神情有异,立刻注意上了,随着天衣大师的目光,看到了那位瘦小的照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