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仗,我们要身先士卒。”散花仙子道:“威震江湖的落魂钟,毁於慕容兄一剑之下,证明了天下没有绝对的第一。干将神剑克制了武林中最邪恶的法宝,不知是否能永远称霸江湖,但宝刃初展神威,气势正盛,希望能一举尽歼强敌……”语含机锋,不分心仔细去想,很难分辨出来。
“仙子,杀他们,同如收服他们?”慕容长青接道:“北上扫荡少林、武当、洞庭盟,还需要一批高手助拳,这些人是很好的武士。”
“也是一批很好的杀手。”散花仙子接道:“但他们不会轻易就范,今日之战,是三圣会第一次面临的存亡之战,这袭聚居了近百年的武林高手,他们都是早已该死的老人了,现在不但活着,而且活得都很健康,这是人背常理、有违常情的事,必有非常原因,等一会杀入石室,不要手下留情,只有迫得他们心服口服,才能收为我用,否则,只有杀之以绝后患。”
慕容长青道:“仙子说的是干将宝刃再现江湖,也应该大开一番杀戒了,在下开道。”
举步向前行去。
低矮的石屋,两扇木门已然紧闭,屋矮墙低,以慕容长青的造谓,一抬腿就可以跨过去,但他却不肯施展轻功跨越矮墙,举起手中的干将宝剑,轻轻在门缝中划了一剑。
干将神剑,乃所有宝刃中第一名剑,剑刃的锋利,实已到削铁如泥的境界,轻轻一划,门栓、铁扣,应手而断,五寸厚的豪木门一堆而开。
一排四个青衫人,各举着一个火单子,对着已开的木门。
慕容长青当先而入,自是首当其街,四个火单子立刻喷出了蓝色的火焰,焰苗远及一丈左右,力道之强,出人意外,火焰炙人,热浪滚滚,慕容长青吸了一口真气,运动若钢,不但肌肉坚如铁石,连穿着的长衫也鼓了起来。
外行人还瞧不出什么,但落在散花仙子的眼中,却暗暗吃了一鞘,忖思:不知这慕容长青练的什么内功?分明已到了躯肢凝固境界,再练下去,不是走火入魔,全身使木,硬化而死,就可能进入了金刚不壤之身,这个人聪明绝伦,却又阴沉难测,能刚能柔,可便可软,既能心狠手辣,又能忍气吞声,当世的江湖英豪、枭雄,只怕无人能出其右,这个人物不可留,留到最后必成仇。”
一抹冷厉的杀机,由眉宇间闪掠而过。
可惜慕容长青没有看到,他正专注四个对准射来毒焰的人单子,内力贯注於手中的干将宝刃之上。
透过宝刃威力,立刻由剑尖上暴射出一道寒芒,长逾六尺。
慕容长青脸上泛起了一抹微笑,内力逼出的剑杰,长逾宝刃两倍,使他的信心大增,也有些自满於近日的成就。
但他生性阴沉,心中已有了一群必杀的把握,但却一言未发,一挥宝刃,轨了过去。
但见寒芒突增,又多三尺,一道白光扫过,鲜血和毒火横飞。
慕容长青剑法凌厉,认位奇准,这一剑不但腰斩了四个强敌,也中分了四个火罩子。
屍体倒伏在血泊中,且被散落的毒火燃烧起来,不但景象恐怖,毒火也封住进入石屋的门户。
三圣会约三位会主都表现了惊人的耐心,不但对眼前的景象无动於衷,任令毒火燃烧屍体,而且,也不急於进入石室,静静的肃立不动。
事画上是三个人都凝聚了功力,注意着事态发展,川三人功力的深厚,任何一点微弱的声息,都逃不过三人的灵敏的听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