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
不再有所顾虑了,振袂而起,单刀卷向白衣人。
白衣人似是就在等着这个机会,十二只手掌同时扬起,各飞出一团黑色物体,形似鸡蛋,数尺后,互相撞及一处,立刻碎裂,散布起一层烟奸,迅快的扩散,刹那间,散布了一丈方回。
但仍是晚了一步,飞云子身法太快,人已冲越过烟括笼罩的范田,乃如打闪,寒光耀目,二男一女,三个白衣人闪避不及,立刻倒了下去。
但另外二女一男距离较远,却都已退避开去。
飞云子杀机已动,不再多想,弃去手中单刀,挥手取出了隐藏在长衫中的长剑,他已暗中作过计算,如若刚才用的是称手长剑,这一群,纵然不能杀死六人,至少可以多杀一至二人。
二女一男三个自衣人并没逃走,又各自从衣袋取出一物,右手一扬,三道黑烟直射过来。
飞云子挥剑迎堆,冷芒闪动,强烈的剑风竟把黑烟震荡开去。
原来,这一剑飞云子用上了十成功力,催动的剑气排荡如风,三道劲射而来的黑烟,被凛别的剑气一道,四散而去。
没待三人再有反应,飞云子人已飞射而至,寒芒在日光映像下,如万道银蛇涌至,耀眼生花,三个白衣人的脑袋已飞离了躯体,血雨溅射,屍体栽倒,只看得出守在四周的黑衣武士目瞪口呆,连救援的事也忘记了。
武功的距离相差太远,就不是火并厮杀,而是东手待敌屠戮了。
班公输行走江湖数十年,还没见过这样的局面,逃不了,打不过,只是等着破人杀。
他很想下令注守护蓬车的武士分头逃走,走脱一个是一个,但想到三圣会的严苛规法,临阵脱逃,五刀分屍,死得就更悲惨了,只有运气得敌,接下一招是一招,死得一剑华命,也算运气不错了。
站在篷车顶上的武士,居高临下,看得就更清楚了,虽是都有着逃走的意思,但又不敢妄动。
飞云子也没有继纹出手,正在运气调息,他必须先证明是否已经中毒,前景坎坷,成败难断,必要先求自保活下去,武林大局的变化,正值关键时刻,不能就这样死了,太不值得,也对不起天衣大师、白翎、江豪等这批伙伴,和陷身在水牢中的师长。
气行一周天,发觉竟无中毒之征,飞云子高舆得暗暗笑了,也就更感激全大夫栽培、造就,数十日药物燻蒸,竟成了百毒不侵之身而兼顾中外。
目光环顾四周,敌人既没逃去,也没借机出手,真是剑气森森寒敌胆,慕容门下的武士虽然训练有素,但还是畏惧死亡,生命可贵,晚死上片刻也好。
天衣大师还没有所动作,这就使得飞云子有些不解,难道他真的没有进入此地?
只听天衣大师细微的声音传入了耳际,道:“敌人似也防到了此地遭受破坏,已然有援军赶到,道兄可以先走,最好能把他们引诱和唐虹的人马冲突,但这一点很难,我们也无法找到他们藏身之处,不过,引他们到唐家巷搜查,你就尽快离开,他们搜查的举动越大,引发冲突的机会也大,有自翎相助,可能伉此心愿。”
天衣大师内功精纯,一口气说了好长一段话,仍然能保持着声音如常,不高不低,也不变调。
原来千里传音极耗内力,彼此交谈越短越好,像天衣大师这样长篇大论可是极少见到。
残云子放心了,天衣大师已潜伏於此,不服气的是,自己细心搜觅,竟然瞧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天衣大师确卖高了一蛮,不论哪方面,成就都超过自己很多。
正想再次挥剑取敌,杀他个人仰马翻,助天衣大师破坏蓬车,突闻一个冷厉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道:“飞云子,拿下那顶包脸蒙头的帽子吧,不伦不类的,难看得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