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立誓,拔刀0万次!(2 / 2)

天问第六刀:一蛇吞象,厥大何如?

天问第七刀:天式纵横,阳离爰死?

天问第八刀:女娲有体,孰制匠之?

天问第九刀:天命反侧,何罚何佑?

楚夕念诵每一字,只觉得体内血脉炙热无比,念诵完天问九刀,楚夕只觉得全身血流如潮,脸颊上热气弥散,恍如碳烤火烧。

也许我该去找个凉快地方读这些刀法!

楚夕很快看上了不远处的瀑布,楚夕拿起了一封破损的柴刀,离开了小院。

院里的老狗看着楚夕离开,好奇的摇着尾巴跟了上去。

只看到少年一跃入了瀑布,瀑布从头顶落下,楚夕那股血脉焚烧的感觉,轻松了很多。

楚夕继续默念,天问第一刀:上下未形,何由考之——七武屠龙!”

七武屠龙,这,这名字好是霸道!

“七武屠龙第一式,拔刀式,刀发於下而行於上,形之於上而意在下。犹如昂首四望,苍生尽於眼底;极目远眺,山河止於脚下。颠峰独立,殊不知四野只险象环生,放眼壮阔,殊不知身后仍有万仞高山。叹乎苍生可傲,而天地无边。”

楚夕品看之时,只觉得字里行间,隐隐有一血色人影腾挪飞跃,恍如灵猿开天,犹若盘古破荒,看完一刻,那字里行间的血色刀客焕然消散!

楚夕明白,这是自己绝高的武学领悟力在作祟,如果是一般人绝对看不到这些血色人影,换句话说,这是一本真正的顶级刀谱!

楚夕念诵完,心中已经完美的记住了那腾挪刀法的每一个动作,开始第二段。

“七武屠龙第二式,抱刀式,冷心易孤,孤必易痴。奈何天不遂人愿,痴心不渝,穷追不舍,仍是可望而不可得!刀影蛇行,婉转百折,刃发於前,刺削於旁。痴而不得愁自生。愁肠百结,谁可抽身自拔?刀锋舞於周身力行自保,却早已陷於围城。千古世人多陷於愁情,奈何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愁困在心,不若抬头游目於四野,任心驰骋与天地。”

字里行间又是血色刀客残影,残影武动,山崩岳摧,潇洒抱到,豁然不见。

抱刀式后为第三招,背刀式,背刀者,困兽之斗,其势猛烈。左右疾斩,欲去纠缠;乱而无序,出其不意!然刀锋可乱人心不可乱。人心一乱,祸殃必乘虚而入!

第四招,缠刀式,静惊心烦恼滋生,记之一字曰:乱。挣不得脱,乱不得纵,若还不静,坐以待毙也!以静制动,不变应万变。人不动而万物之动皆记於心,无我。心静自有惊天动。

第五招,藏刀式,雨之前总安宁,一腔怒火以问天。用刀之道,霸道当先。怒火中烧之人一劈之下,天亦惊。岂尔问天天可答乎?怒可为勇,怒亦可为败亡之杀机,故,“静”为先,藏刀为先。

第六招,斩刀式,天地惟我独尊之傲气,其心必冷。冷刃冰心,横眉而出,间不容歇。只因孤寂之心,终有所惧:惧众人皆欢而彼独冷,惧乐之所至而冷不再,惧冷不再而无以傲视天下。孤冷之心,何以久长?

第七招,合刀式!一气呵成,七武屠龙。刀始於傲而发於怒,方可以一人之力而问於天,震於地。而刀随心动,锋随情转,情自心来,方为上等。然心可控情,由傲转静,当怒则怒,方为做人之道。

书页七武屠龙的最下方,又出现了一行字迹。

“汤刀·上卷完!”

“欲要下卷,五十万武道积分!”

轰——

读完了全卷七武屠龙,楚夕双瞳直视瀑布,“系统,你坑我,你居然给我分上下卷……”

系统装死中,似乎沉睡了。

楚夕抬起了手里的破旧柴刀,“七武屠龙,天问刀谱,从今天开始,练刀了!”

月朗明明。

瀑布下,一少年赤肩而站,手中一把柴刀,专心致志,挥刀,收刀,再挥刀,再收刀……

楚夕的脸颊上,一滴滴水珠弥散,看不出来是水珠,还是汗珠,只是每一刀都很稳,稳到殷荡的一根头发都未曾乱。

月光如银,流淌在水中,长刀斩过,落下的是水,也好像是月光。”

“二十!二十一!”

花池当中,持刀的殷荡脸色微微泛红,手中长刀的刀刃微微翻卷,很难想象, 这刀砍的是水,居然能把刀刃砍卷。

“三十二!三十三!”

呼——

呼——

“四十一!四十二——四十八!”

楚夕的脚步微微踉跄,后背上的青筋血脉弥几乎撑破了肌肤,强怖的精血似是要破体而出。

楚夕却没有止住,缓缓举起刀来,双瞳泛红,缓缓的劈了下去。

这一刀很慢,楚夕的虎口崩裂破碎,一道道血脉裂开了肌肤,流淌在刀柄上,长刀缓缓挥了下去。

瀑布如月,缓缓流淌,长刀劈下的瞬间,瀑布被凭空截断,纯粹的截断,放佛这一瞬间,瀑布已成了全然两节,完全的两节,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感觉,放佛刀过的切口,正是水的脉络,水被刀以脉络展开,放佛自然之力,毫无人为之容。

楚夕手中的长刀在水流下,寸寸崩裂,居然化作了一片片碎屑铁屑飞扬开来,楚夕轰的一声躺在了水中。

“拔刀十万次,也许就能练成一招!练完所有上下卷,怕是拔刀百万次!”

“以我现在的身体一天五十刀都坚持不住!如此以来,怕是一招就得十年!如果这么算,学完七刀,我都好几百岁了!”

“太晚了,太慢了!我要一天拔刀一千次!最起码一千次!”

“这不是我的身体骨子不行,只是身体补给跟不上!”

“我需要吃肉,大块的肉!我需要血丹,最好的妖血丹!我需要刀,越重越好的刀!”

楚夕从水里爬了出来,换上了柴伯的一身旧衣,朝着乌城武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