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干的雪花……”
李布衣这才发现头三道菜只是引子这第四道小菜才是真的难:雪花怎么晒干啊?
不一会儿功夫,李布衣脑门就出下了汗:晒干的雪花指的是什么?他较起来真了!身为天机门最后的幸存分子,这种哑迷他是从小就猜的,不应该难得住他的,可是一时半会他却根本想不到晒干的雪花到底指什么,看着他苦命思索半天不言语的样子道人才喃喃道:
“唉,这个年纪能猜出前三种已经不错了,小二你帮我取一斤冰花就好了。”
道人就像是刚才故意在胡闹,为的就是引出李布衣,可是李布衣没有发觉这件事,他还是在纳闷中:为何这道人会突然要冰花呢?
见李布衣还是不解,那道人便说道:“「晒」(晒的繁体字)者,日丽而见鹿也!朔风起处,日丽时可见鹿,过之雪,唯留坚冰。
而且「晒」在一些地方话中也有显示,孟浪的意思。孟浪的雪花,那不就是附在水上的冰吗?”
李布衣的疑惑有些明了了,原来是个字谜,但他还是纳闷:
“这雪花六出,而冰花难道也是六出?”
“也是六出!若君不信可一会儿看一看。”(几乎所有水分子都是六角形的,别说冰花,严格来说水花都是六出的。)
道人很确定自己的答案,而且还把自己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那样子很明白了,李布衣也不推辞直接坐在了他的身边店小二看出这道人不闹了,赶紧跑到后面把厨子叫起来置办菜品,又去烧了壶开水要给道人烫茶。
而李布衣看着那道人先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观阁下命理面相非比常人,刚才的哑迷还有高论,能否请教阁下的道号名讳?”
道人突然愣了一下,他冲疑了片刻:
(那个,老李,我道号是什么来着?)
(老李:爬!应该是缺德子,我缺德的老儿子!)
“贫道道号断天机,现在不堪为天机阁阁主,这是我的名帖。”
说完话,赵业翻了翻自己的衣袖:这个不对,这貌似是“五步穿心烟”;也不是这个,这是“七步断肠草”;更不是这个,这是“彩虹七色瘴”;也不是这个……早知道就让老李分好类了!
赵业翻了好久才把一个绿色的瓷瓶和一张烫金的名帖一起放在了桌上。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李布衣接过名帖:那张烫金的名帖是赵业真的找人用金子打出来的,用赵业的话来说就是“没有舍得小钱,怎么会来大钱?”。可即使是如此在名帖打造完成后赵业还是选择了以到牛二老板的店里吃一顿肥羊来排挤自己花了大钱的苦闷。
名帖除了是用黄金打造的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於是李布衣又把瓷瓶打开倒了一下:一颗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灰色种子落在了李布衣的手里。
“这是……?”
李布衣不识药性,自然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