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城的一间小院里,小院很是雅致,这里居住着一群不凡的人,这是来到流云城的正道修士的一处居所。
此刻一个身穿道袍的身影急匆匆跑进小院中,明显其是熟门熟路,轻易的就饶进了院中屋后。
屋后,有一凉亭,凉亭里正有两人在弈棋。
一老一少,老者白须白发,全身白色衣袍,倒是隐隐间有股仙风道骨,而年少者,一身淡蓝色长袍,腰间挎着一柄长剑,身上有一股戾气。
棋道。往往年岁越长者越是精通,这是一个磨人的技艺。
但是此刻两人的处境好像相反了过来,老者正举棋不定,反而少年一脸淡然等待着。
突然,从小院外急匆匆进来的小道士打破了这宁静。
“陆师伯。不好了,师弟他们被杀了。”小道士冲到凉亭边上扑通一声跪下,焦急的他甚至忘了在宗门中的礼节。
“被杀了?”
本来眉头一挑的老者听到这话,手中的棋子随意抛进了桌上的棋盒中,皱眉朝着小道士看去,“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是这样。今日师弟们在院中无事,出去查找魔道修士踪迹……”
小道士一五一十的说着,直到说到被突然出现的血道子击杀,他是因为有事耽搁跟在队伍后面,才侥幸逃过一劫。
“血道子?”
听完之后,老者顿时怒发冲冠,那些弟子,可都是他们云西太上宗花费心血教导出的弟子。甚至其中还有几个他也极为欣赏的。
就这样死了?
“你说血道子出手之后,没有离开那酒楼,而是直接走了进去?”旁边的蓝衣少年也起身。皱眉问道。
他看起来比那跪着的小道士还年轻,可是说话却自有一股上位者气势。
“是。”小道士对那蓝衣少年也恭敬行礼,重重点头。
这一下,蓝衣少年的脸色就变得极难看起来。
“血道子,好大的胆子,在我流云城。竟然敢这么放肆。”
“城主明鉴,那血道子实在猖狂的很。”小道士怒骂着血道子,他面前的这蓝袍少年,正是这流云城一城之主。
“带我去那酒楼。”
蓝袍少年一步跨出凉亭,就要去找血道子麻烦。虽说凡俗一般不插手魔道正道修士之事,不过他从师学业和云西太上宗有极大渊源,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城主且慢。”被称为陆师伯的白袍老者却是快走一步,拉住蓝袍少年。
蓝袍少年也敬重这位陆师伯,赶紧驻足。
“城主。这魔道中人向来狡猾无比,平日里为非作歹之时嚣张跋扈,可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却比泥鳅还滑溜。这血道子我曾经交会过两次,论奸猾狡诈。实数少有,今日他先是挑衅雪竹宗杨雪莹,一波未平又对我云西太上宗出手。实在有些不同寻常。”
到底是年长,这陆师伯一瞬间就想了很多东西。
蓝袍少年也是一城之主,别看他年少。可是能这般年轻就坐上流云城城主的位置,本身又怎么可能是没脑子的人物?
“那陆师伯的意思是?”
“麻烦城主先调遣流云城驻军。我则召集宗门弟子前去讨个说法,流云城毕竟是周朝大城,他们魔修就算有大人物,也不敢真的在触怒周朝威严,他要有埋伏便指望城主,没埋伏。老夫倒要看看这些躲藏了这么多年的魔道宵小,这些年到底是不是长了什么本事!”
白袍老者说到最后,身上的气势已经激扬而起,白袍都鼓动起来。
“如此,那陆师伯切记小心。陆师伯带宗门师兄弟来我流云城,若是师伯出了什么闪失,云逸可没法和师尊交代。”流云城主一沉吟,也觉得这方案稳妥,遂抱拳说道。
流云城主,名云逸。师尊,就是云西太上宗的高辈分人物,不过教授的他不是修仙长生之法,而是搏杀战阵之术,加上他天资过人,论战力,和他师尊也差不了多少。
不然怎么会小小年纪就坐到流云城主的位置。
“放心便是。”
陆师伯也极有自信。他的自信在於他的实力和经验。
目视着云逸离去。这位陆师伯快步朝着小院外走去。
同一时刻,流云城内的正道修士和魔道修士们,以及凡俗武者,都知道了血道子大肆屠戮云西太上宗普通弟子的消息。
这消息就像一个导火索,瞬间引爆了本就正魔两道汇聚,风云变幻的流云城。
屠戮一个宗门的普通弟子,这和挑衅一个正道修士可不一样。之前血道子对杨雪莹做的,只能算是小打小闹,是正道魔道的小摩抆,而这次当街杀人,可就不一样了。
“血道子。这匹夫难道疯了不成?他难道不知道我们的计划?这么莽撞行事。”一偏僻小院的小屋里,阴森森的坐着两人,两人一个骨瘦如材面无血色,另一个却是鹤发童颜,明明长着一头白发,面容却犹如婴儿般滑嫩。
说话的是那枯瘦的身影。明显很是愤怒。
“枯藤。你也不要生气,血道子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不然他也活不到现在,我估计,是他出了什么事,不得已而为之。’鹤发童颜的身影却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