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良面不改色地扶着张叔进了屋,屋内有生起的火炉,小心地帮这位老人打理好一切他才背着自己的包离开。
走的是张叔来的那条路。
结果没走多远,就在路旁看见了被丢下的包袱,一件薄薄的冬衣被扯了稀烂。
黄良将其收好,继续往前走着,转过条街道,发现前头里里外外围了一大群人。
黄良走到最外头,也没往前挤,踮起脚尖朝里面看去。
一个男子趴在地面,浑身上下都是马蹄印,身上到处都渗着血。
是张海。
黄良没问发生了什么,他只是个过客,也只是在聆听。
“还能怎么?刚刚太子爷骑马从这条街上过,那小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踢了颗石子,打在了太子爷的爱马身上。”
“后来?后来就变成这样了啊。”
“救什么,脑袋都被踩烂了。”
“……”
黄良回去了张府老宅。
张叔刚来,又走了,穿着的是黄良路上给他买回来的冬衣。
十几天后。
张叔到底还是没熬过这个冬天,没有鹅毛大雪,没有寒风凛冽。
就在一个平静的夜晚,张叔穿着黄良买给他的冬衣。
走了。
这些都是黄良听他的邻居说的,至於屍体好像被他亲戚拖走,埋了。
黄良没问埋在哪。
只是从那一天过后,黄良好像更喜欢喝酒了。
尤其是喜欢喝酒的时候就着肉饼。
……
黄良已经看着自家院子的桃树,挂了两次果了。
这两年里,他也终於将《天元经》练到了固精培元的境界。
换句话说,就不用再担心内力的修炼,可以自由自在地当个海鲜商人了。
又是一天闲暇,黄良从五个纸团里面抓阄,打开一看。
“今日无事。”
嘿,那就不能怪我了,他一骨碌爬起身,换了套衣衫,带上钱,便出门了。
为了稳妥,他去的是最近的一个,这样走的路最少,出事的概率也最小。
走街串巷,路过一家书店的时候,老板瞧见他,笑道:
“阿良,嘿嘿,那书上新货了,都是些狠角色,蛇女和人鱼的!”
黄良边走边摇头:“我阿良已经戒了,葛叔你别这样。”
书店老板看了眼他去的方向,嗤笑道:“你这小子也不老实,去一趟那里多少钱?都够在我这买十几本了。
一次和十几次你都分不清,还说自己是个读书人。”
黄良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正色道:“我不是个喜欢装逼的人。”
书店老板一头雾水。
黄良继续往前走着,哼着小曲。
忽然,黄良将丹田内所有的内力一股脑灌输到了双腿之中,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
但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一只苍老的手臂搭在了他肩头,硬生生把他拦了下来。
“是个好苗子啊,跑什么呢?”
黄良现在脑中只有一个感觉。
这海鲜商人这活计,也太他妈危险了吧!
劳资都还没去呢!
“嘿,嘿嘿,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