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劳得凤歌姑娘亲自来寻?着人带个话便成。”兰筠见着即凉坐下也不在意,点点头,顺着白离的意思,做出一副很有兴致的模样,问道。
她不是那些没有眼色的女子,凤歌此人,连陛下都极为忌惮,甚至是很是畏惧,她不过是一个后宫女人,岂有忤逆的道理。
兰筠这会儿在这儿招呼白离,另一边,连荇亭里头,兴齐正应付着来寻自个儿的宁延侯。
这宁延侯是世袭的侯爵,素来是不管朝事的主,闲赋在家,不问世事,但爱乐如痴,昨夜先是听了沉璧一曲《凤求凰》,再是醉了的苏凤歌一曲《万古荒祭》,连夜就让人来查他那艘画舫,他自然是让人拦住了,结果,这人居然还不依不饶的就直接来找上他了,声称对那弹琴的红衣女子一见锺情,要求娶为正妻。
听得兴齐傻眼,红衣女子,昨夜张扬饭穿了一身红衣出去晃悠的,只有那无法无天,最后醉的不省人事被沉璧抱回去的苏凤歌吧。
这人对苏凤歌一见锺情,脑子没毛病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宁延侯的亲事当年在京都也是赫赫有名的,当年本也是有门婚约的,对方还是个名门嫡女,素来有贤名在外,也是难求的好女,可这厮就是因为那家姑娘不懂音律,便死活的退了亲事,一直这么多年了都没娶,就是因为没寻到一位音律上的知己。
结果却因昨夜那一首曲子,就要求娶人家那位弹琴的姑娘。
这要兴齐如何告诉人家,你喜欢上的那位姑娘就不是个姑娘,人家是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不死,且这位老不死还在昨日说自个儿有心上人了,看样子最近就要动手了,你是没机会了。
你说,这话要他如何告诉人家。
就在他头疼的时候,突然有个暗卫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跪在他面前,一副有急事的模样,但顾及有宁延侯在,没有开口。
宁延侯不是没眼色之人,瞧见这模样,就要退下。
“说吧,宁延侯不是外人。”兴齐摆摆手,不甚在意。
“陛下,那位带着令牌进宫来了,苏姑娘也来了,两位直奔同心殿,去寻皇后了。”暗卫跪在地上,被面纱遮住的脸看起来很是冰冷。
“你说什么,那位来了,连苏凤歌也来了。”兴齐一听暗卫说得,便知道是何人,立刻站了起来。
兴齐一瞬间就猜到暗卫口里模糊的那位是何人了,和苏凤歌一起来的,一定是他姑祖母了。
“是。”暗卫点头。
“宁延侯,朕还有事,你先退下。”兴齐这么多年去雪月楼为了什么,便是为了他姑祖母能够不再恨他,如今姑祖母居然能够进宫了,那代表什么。
他姑祖母起码不似昔年那般恨意入骨了。
且,苏凤歌还来了,还是直接去寻的自家兰筠。
兴齐想不出苏凤歌那人会做出什么来,这会儿只想快点回去寻自家皇后,免得出了什么乱子。
“陛下,那位苏姑娘,是否就是昨日那位弹琴的红衣姑娘?”宁延侯却是未走,反倒是躬身行礼,眸色坚定,一如瞧见了自己最爱的乐器一般坚定不移。
他有预感,陛下口中的那位苏凤歌姑娘,就是他昨日看见的那位红衣姑娘,那位他一见倾心的女子。
有时候,人的直觉是很准的。
“你先回去,那位姑娘,不是一般女子,不会嫁与你。”兴齐被问的头疼,揉了揉额角,头也不回,就差把那人家有心上人了,正是情意正浓之时,是不会喜欢你的话给直说了。
“陛下,臣想去见见,就算是那位姑娘不会喜欢臣,可是臣也想去试一试,还请陛下准许。”宁延侯不起身,执着的躬身行礼,一副兴齐不答应,便不起身的模样。
“你,罢了,随朕去吧,只是,今日是你的选择,别后悔。”兴齐回头,看着那坚定不移的青年,无奈的皱了皱眉心,想着老侯爷死前的托付,头疼的愈发的厉害了,摆摆手,语气虽不大好,却依旧是让人跟上了。
他昔年等位之时,也并非全然一帆风顺,老宁延侯当年助他良多,临死了,最记挂的,便是他这个儿子,知晓自家儿子是个乐痴,这辈子都不会涉及朝堂,虽是安全,也乐的清闲,却不免会被人看清,便求他庇护几分,他想着往昔的情分也应了,这些年多有照顾。
可照顾这么多年又有什么用啊,照顾的人家媳妇都没娶上,眼看着这人人都快而立了,连个后都没有,兴齐有时候也是会心虚的。
“多谢陛下。”宁延侯看着那只留下个背影的君王,却是很是恭敬的谢了恩,随后,也跟了上去。
同心殿里头,白离嗑着瓜子,端了杯茶水,一脸认真的问兰筠。
“嗯,我昨天晚上喝多了,稀里糊涂的将心间的情谊就告诉沉璧了,沉璧也回应了,可我有点不知道该如何与沉璧相处,我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想给他最好的,可却不知道该如何给他,故而今日来问问你,你平日里,是如何与兴齐,不对,你家陛下相处的?”
白离给兰筠也倒了杯茶,还忍不住给兰筠把了个脉,一边把脉一边问,说完了还停了停,看了眼四周,微微拧了拧眉心。
“你这儿有些问题,待会儿和你说。”
“啊,姑娘昨夜与沉公子说了,说起来,这深宫森严的,兰筠也不知该如何为姑娘解答此疑惑,不过,姑娘先前是如何与沉公子相处的。”兰筠被问的一愣,听见白离最后一句话,顿时变了变脸色,随即又掩了过去,却是不动声色的随着白离的目光,看了一眼自个儿住了这么久的四周,收回目光,没去管那周围的宫人,收回手,细细的开始询问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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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