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去找人打一架(2 / 2)

亦或者,潞安的目的,就是木槿,现在的的冥界帝师凤歌上君。

两人一人是一界帝师,一人是一界之主,身份多么相配啊。

连雎亦自嘲的勾起唇角,想起自己昔年因自己与易渊相配的身份而私底下笑话木槿,如今,却是反过来了。

何其可悲啊。

“她往哪里去了?”连雎亦放下手里的杯子,压抑着自己冷静下来。

“不知,那位上君行踪不定,无人知晓。”那宫女低着头,跪在地上,姿态极为服帖。

的确是无人能知晓。

只因白离是个路痴。

白离是来寻潞安的,可是,寻不到潞安,这就有些无奈了,仙宫这地儿吧,到处都是金碧辉煌的,就是到处都长得差不离,以至於白离走了这小半柱香,都没找着那潞安的去处,反倒是将自个儿给弄丢了,连路都找不到了。

“叽叽。”边角,突兀的传来几声轻轻的叫声。

“小松鼠?”白离看着那躲在树上,偷偷瞄了几眼自己,有似乎是怕自己看到,偷偷又缩回去,自欺欺人的捂着眼睛,团成一团,拿尾巴挡着自己的小松鼠,挑了挑眉。

“吱。”那小松鼠估计是有了灵智,对着白离身上的气息极为喜欢,听见白离唤他,小心翼翼的又探出来个头,漆黑的眼珠子盯着白离,一脸的认真。

“过来。”白离对着那小松鼠招了招手。

“叽叽叽。”小松鼠歪着小脑袋跳下来,极为乖巧的蹲在白离面前,很是乖顺,似是想要亲近白离,却是碍於白离身上的威压,不敢上前。

“可知晓仙帝潞安在何处?”白离看着那乖巧的蹲在自己面前的小松鼠,也懒得弯腰去看了,负手问道。

“叽叽。”那小松鼠听见白离这般问,顿时极为兴奋的点头,那比自个儿身子还大的尾巴摇的极为欢快。

“那便带路吧。”白离拂袖,指尖化出一道神力,没入那小松鼠的身子,那小松鼠顿时化作了一个二三岁的小童子,长得珠圆玉润的,一双漆黑的眸子,尽是机灵。

“多谢上君点化,小童子这就给上君领路,上君请。”那化成人形的小松鼠看着自己的人形,极为满意,喜不自胜的转了几圈,随即就对着白离作揖行礼,然后开心的带着白离去寻潞安。

而连雎亦,已经在潞安的宫门口站了许久,也等了白离许久了。

连雎亦看着那走在小童子身后,不急不缓,却是风姿绰约的红衣女子,脸色顷刻间有些苍白。

以前不觉得,只是如今这一眼才猛然发觉,白离与她,竟是如此的云泥之别。

纵使她再怎么觉得女子温婉才是最好的,可是看着这般风华绝代的白离,却不得不说,这般的女子,任谁都会记到心里去,任谁都会忍不住心生仰慕吧。

“木槿,凤歌上君……”连雎亦上前几步,拦住女子的脚步,却是在开口之后不知道该如何说。

“起开。”白离看着拦在面前的女子,面不改色的,只是那眸子里溢出来的轻蔑,却是像一把刀一般打在连雎亦的心间。

“凤歌上君,雎亦只是……”连雎亦脸色愈发的苍白,扶着身边紫苑的手,似乎是连站都站不住了。

“要本君说滚吗?”白离不耐烦的将人抚开,径自就进去了,连那话都懒得听完。

不过是蝼蚁罢了。

“凤歌上君。”潞安发觉外面的威压,出来便看见这幅场面,连雎亦娇娇弱弱的依偎在紫苑的怀里,白离却是一脸寒意的拾阶而上。

潞安低头,却是对着白离行礼。

论修为,白离在他之上,论地位,白离依旧在他之上。

这尊卑,本就该是如此。

“果然是你啊,不过,你不是他,他还没醒过来吗。”白离伸手将潞安的下巴抬起来,看着那青年的眸子,浅茶色的眸子,透着几许温柔浅笑,熟悉却不全是。

“是啊,那天他出来过,只是我将他压下来了。”潞安仰头看着白离,姿态有些别扭,只是却是依旧纵着白离这般对待,唇边还不知死活的带了几许挑衅。

“哦,他还在就好,还在就好,我等他醒过来了再来寻他。”白离松开手,看着那笑意,却是没动怒,反倒是笑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笑得这般的灿烂开怀。

白离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走。

“苏苏,你去哪里?”潞安看着那转身就要离去的女子,猛地伸手将人拉住了,就像是本能一般。

“心情极好,去寻个人打一架。”白离看着那握着自己的手,却是没有挣开,只因那一句苏苏。

沉璧昔年就是喜欢唤她苏苏,不管是身为穆承璟的时候,还是身为沉璧的时候。

亦或者,是如今的潞安。

而那人间,牵着那圆嘟嘟的有苏小姑娘买面人的天玄猛地发觉后颈一寒,有股子不好的预感。

果然不好的预感就来了,白离提着剑,将有苏安置好之后,就与那知情不报,还故意耍自己的天玄打了一架,还将那最后的一道混沌之力故意不给了。

不是拖着不还她沉璧吗,她就拖着不让天玄化形,看谁熬得过谁。

而依旧是仙界仙宫。

“陛下。”连雎亦娇娇弱弱的望着潞安,眸子里似有水色划过,惹人怜爱。

“清远,将她送入轮回道去。”潞安看着那连雎亦,却是什么偶读没说,连一丝温柔都没有。

“陛下,陛下,我是你的发妻啊,你怎能如此对我。”连雎亦小心翼翼这么久,就是为了能够待在潞安身边,她安分守己,处心积虑那么久,却没想到就是这么个结果。

顷刻间就忍不住上前几步,抓住潞安的袖子,此时倒是不柔弱了,反倒是死死的抓着潞安的袖角。

“别让本帝灭了你的神魂。”潞安看着似是有些癫狂的连雎亦,随意拂袖,就将那抓着自己袖子的人抚开,半点情分都没有。

就算是没有沉璧的执念,潞安都不会对连雎亦有丝毫怜悯。

昔年有一个祁艳,因沉璧的一时愧疚而酿成大祸,潞安岂会重蹈覆辙。

没了依附的连雎亦猛地跌坐在地上,眼角泪水连连。

是她的一场梦,昔年的沉璧,如今的易渊潞安,都是一场梦,这是仙人神祗的地方,而她,不过是一个凡人罢了,哪里来的资格反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