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布依样画葫芦,照样的一爪抓向身后。
然而这次,他失算了。
袭来的剑锋,居然比那破空而至的哨声更快上三分。
贾布听到的时候,其实长剑已经到了他的脑后。
这一剑其势如奔雷闪电,然而却又多了些诡异离奇的妖异感。
还未等贾布的手抓到,那一剑已经刺破了他的后脑,从玉枕穴直直插入,一直穿透了他颅脑,又从他双眼之间破体而出!
即使是受了这种很明显的致命伤,“血咒大法”带来的远超常人的生命力,让贾布居然一时未死。
他依然有时间问出一句话。
“好高明的一剑,不知……是哪位高手!”
徐阳上前,一把拉走了任盈盈,确认她只是受了点轻伤后,方才高声道:“你前来侵犯我华山派,怎会不知,我派中另有高手存在?”
贾布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生命的烛光已经极其微弱,如在风中般摇曳不定。
“老夫岳不群,背后偷袭非君子所为。不过诛妖灭魔,自当无所不用其极!”贾布身后,传来一声颇为尖锐,却又充满正气的话声。
贾布勉力笑了笑:“没想到,输给你师徒二人……,佩服!若……是……有……来……”
语声越来越轻,直至湮没无闻。
徐阳轻轻叹了口气,这贾布也算是人中之杰。自己武功大成,却差点死在他的手中,可见绝不能轻视任何一个对手。
“多谢师尊援手!”徐阳躬身行了一礼。
“你我师徒,何必客气。这类魔教妖孽,必须要斩草除根!”岳不群高大的身影,从阴暗出走了出来,又抬手指了指任盈盈。
这……,岳不群要杀任盈盈?
这对於徐阳来说,是不可能的。
“师尊,这是弟子的未婚妻子,已经并非是魔教中人。相反是我五岳剑派的客卿,您老也看到了,方才她还剑刺魔教长老呢。”徐阳随口编了个借口。
他是五岳剑派的盟主,他说谁是客卿,那人便真的就是客卿。
这甚至不是谎话。
同时徐阳往前一站,将任盈盈护在身后。
即便是因此同岳不群翻脸,这也在所不惜了。
岳不群一怔,随即笑容隐现。
“小子长大了,很好!”
说罢面容一肃,足尖略一点地,人已消失无踪。
徐阳确认他已经走了,方才松了口气。
今夜他虽有惊无险,不过总也是受了点伤,身子有些不便。
要是对上“辟邪剑法”已大成的岳不群,还真没多少胜算。
岳不群对他来说,亦师亦友亦敌,有时候徐阳都分不清到底哪个成分更高一些了。
回过头来,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谁让你来的!多危险?”
任盈盈可不吃他这套,仗着自己身上有伤,故意身子一软,瘫倒在徐阳的怀抱中。
“大坏蛋,没看到人家受伤了吗?”
徐阳苦笑一声,这等有心机的女人,今后自己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此时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
难道客栈中还留有魔教余孽?
徐阳不由得转身望向大门口。
然后他笑了。
该冲到的,总会冲到。
门外,是任我行同向问天等人。
这也并不能怪他们,徐阳和岳不群是悄悄下山,也并未通知这些盟友。
不过很明显,他们早就探听到了徐阳的行踪,因此才会姗姗来冲。
这明摆着是来抢夺胜利果实的啊。
“任教主,令爱受了点伤,还请……”徐阳话还未说完,任我行就一步抢了上来,扶住任盈盈仔细观看她的伤势。
还好她只是被碎裂的剑刃割伤,并非要害,伤势并不重。
“算你小子运气,盈盈若是有半点损伤,老夫必定要取你的性命为盈盈殉葬!”任我行一脸晦气的样子,有些搞笑。
换个角度来说,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宝贝女儿,要被陌生男人拐跑了,徐阳觉得任我行还算冷静的。
向问天上前安抚任我行,同时对着徐阳眨了眨眼。
意思是,有一套啊小子。
徐阳笑笑,今夜还真是个有意思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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