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峰说:“只看出来他杀了好多的人。”
秦华说:“一个疯子而已。”
李小虎说:“懦夫、无能之辈,只对一般人下手。”
刘杰摇了摇头,用手指划去了地图中六件案子,对我们说:“你们现在再看。”
这下连我这种智商的人都看出来了问题,喊着说:“差不多半年作案一次,一直在向南方移动。”
刘杰点点头。
秦华不服:“你划掉的那些呢?那些就不算数了吗?”
刘杰说:“那些案子,多半不是王老魔做的,是别人假借王老魔的名字犯下的案子。”
秦华说:“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刘杰说:“我并不肯定,只是这样认为。王老魔自第一件案子以来,下手越来越狠辣,手法越来越有模式,可那几个案子却让人觉得他手段倒退了。”
秦华当然不服:“那也有可能,王老魔在犯那几个案子的时候,状态不好,或是受伤了。”
刘杰说:“可能吧。可若我猜的是真的,这此衡阳城的事情就复杂了。我们要万分小心了,马大官人家还真可能有危险。你们还去不去?要去的话,就要做完全的准备。”
秦华说:“还用你说?无论你猜的是错是对,马大官人家都可能有危险。我们既然要去,就是不怕危险。做好准备的事情,不用你在这强调,命是我们自己的,我们当然早就作了完全的准备。武器、防具、伤药,都准备全了。”
秦华说的很不客气,刘杰有些尴尬,只好说:“那好吧,是我多言了。那我们就出发吧。”
出了茶馆,才发现天色有些阴沉,似乎暴风雨要来,行人匆匆,平日里繁华、热闹的衡阳城大街,竟然有了些萧索的感觉。这天气、情景也是应景。只是我现在有些不确信,当时的天气是不是真是这样,还是因为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对当时的天气有了些错误的记忆。
走在路上,我走快几步,走到刘杰身边。刘杰问我:“秦华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有了脾气?”
我对他说:“都是因为你说什么‘武功第一’、‘智计第一’,他显然对此是不高兴了。”
刘杰说:“小人。”
我说:“小人才最要面子的。得罪了小人也才是最麻烦的。”
刘杰说:“你天天和他一个寝舍是怎么过的?”
我说:“我都听他的。”
刘杰说:“那你还过来跟我说话?”
我说:“这次毕竟是关乎生死的大事。我还是听聪明人的好了。你说,我们还要做好什么准备?”
刘杰说:“当真不好说了。若是要防备王老魔,我准备好武器、防具、伤药,再热热身也就够了。王老魔作案,毕竟从来都是单刀直入,进门就砍,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把你喊来了,其实我就不怕王老魔了。若是防备别的凶手那就不好说了,我担心他们会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比如说吹迷药、投毒之类的手段。 ”
听到此处,我怪喊一声,立刻跑开。
在他们的惊诧之中,我在路边一个摊子那买了十来个包子,买完包子回到队伍中,对他们说:“这家卖的包子,我之前常吃,味道不错。刚才猛地看见,口水都流出来了。我给我们大伙一人买了两个,晚上我们就吃包子。”
说着,我向刘杰挤了挤眼。
刘杰无奈地配合我说:“马大官人家小气的很,若是我们吃了他们家的饭,要扣我们的银子。我们就只吃包子好了。水也不要喝他们家的,他们家连水都要钱。”
看刘杰说的这么一本正经,我忍不住想笑,刘杰瞪我一眼,我赶紧收起脸。
刘杰说我:“果然是个吃货,一说吃,主意就有了。”
我对刘杰说:“投毒的问题解决了,迷雾怎么防?你要不就对他们说,马大官人家空气也是要钱的,我都少吸两口,最好掩住口鼻?”
面对我这样的人,刘杰一定有很多无奈的时刻,现在就是这样的时刻。不过,此时的气氛总算是轻松了许多。
我们继续前行,已是下午,太阳到了西边,一路向东,背着太阳,抬头看天,只能看到灰暗的云。现在回忆起那时的场景,竟然觉得我们像极了往末路上走。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当然没有那么悲惨,甚至有些喜剧的成分在里面。但细细想来,发生的事情也是那么绝望,像极了末世里才会出现的故事。
走没了多久,刘杰突然问我们:“你们谁能跟张云联系上吗?关於王老魔的事情,最好跟他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