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不明白地问:“怎么编出另外一套谎言?”
大力说:“就比如说刘汉山这个事情。若是我父亲要压下去这件事情,面对悠悠众口,他会先承认在江洋大盗家里确实发现了刘汉山一案中缺失的画和衣服,并且表示会认真调查这件事情。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牛永兴会被抓。要不了多久,牛永兴会承认,就是自己的哥哥牛永进杀了刘汉山,并且带走了那幅画和血衣,藏在了家里。牛永进被抓之后,牛永兴就把画和血衣藏了起来,并且一直以画和血衣没找到为由为牛永进伸冤。在事情没有进展之后,牛永兴一直都在找把画和血衣栽赃给他人的机会。为此,牛永兴一直都紧盯着官府的动作。在江洋大盗被捕之后,紧盯着官府的牛永兴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并且在买通一个官府内部人员之后,知道了江洋大盗的住址。牛永兴就赶在捕快之前,把那幅画和血衣放进了江洋大盗家中。在我父亲的安排下,衡阳府的一个捕快会出来承认是自己收了牛永兴的好处,给牛永兴透露了江洋大盗的住址。最后牛永兴多半是会被判流放,然后消失不见,而那个捕快会被开除,却又会在不就之后,在黑风组或衡山派的工坊里,谋到一个更好的职位。”
大力的话让我浑身发抖,但我还是问大力:“会不会真相就是这样,会不会就是牛永兴将画和血衣藏了起来,然后又栽赃给江洋大盗?或者本就是牛永兴杀了刘汉山。”
大力说:“是有这种可能,但可能性并不大。”
我对大力说:“我的直觉也是这样告诉我,但你是为何认为可能性不大的?”
大力说:“无论是刘汉山是牛永进还是牛永兴所杀,在牛永进被捕之后,掌握了那幅画和血衣的牛永兴,一定是急着将之栽赃给他人,并且会抢在牛永进被定罪之前就完成栽赃的事情。牛永兴不太可能看着牛永进被定罪,看着自己的父母因此郁郁而终之后, 才作栽赃的事情。”
大力顿了顿又说:“当然,也有可能是牛永兴当时太小,一时没有想到栽赃的办法。可能性是有的。”
李小虎却用事实浇灭了这种可能:“不会是如此。我在牛永进家中见过牛永兴。这个牛永兴,确实是疯了。”
我怀着一线希望说:“真是疯了?你确定?不会是装的吧?”
李小虎说:“应该是真疯了。我那天一到牛永进家,就见到了牛永兴。牛永兴虽然穿的干净,但一看见我,就给我跪下,并且哭喊着让我给他哥哥洗冤。牛永进对此也是无奈,他告诉我,他弟弟一直都是这样,虽然看起来像是一个正常人,但一见到穿着制服的人,就会跪下喊冤。我当时正穿着衡山派的制服。”
我对李小虎说:“那也不排除是装的。”
李小虎说:“是不是装的,我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看牛永兴当时的表现,应该是真疯了。”
我们三个对刘汉山之死一案一筹莫展。
我受不了当前的局面,抱怨说:“这件事情,或许就是一个巧合也有可能。或许就是那江洋大盗杀了刘汉山,又带走了那幅画和血衣。牛永兴就是很巧合的发疯了。仵作也是很巧合的偷了个懒。我们几个就是在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