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副掌门又继续兴致勃勃地对吕文清说:“声望的事情,或许有些虚无缥缈。消灭四大家族在衡阳地界上的势力,只是有可能让自己获得巨大的声望。但掌控到四大家族在衡阳地界上所有的财产,一定能带来非常实际的影响力。你能想象得到这能带来什么影响力吗?”
吕文清说:“我能想到的就是有了很多可以分配的财产,会让许多人趋炎附势。”
吕文清精挑细选了这个回答。吕文清知道自己这句话应该能起到抛砖引玉的效果,让吕副掌门欣悦地继续说下去。
吕副掌门欣悦地继续说:“没错,我一直都掌握了许多可以分配的财产,这也能让许多人都对我卑躬屈膝。可以这样说,衡山派上下,所有能被钱财吸引到的人,都已经被我收拢於麾下。但同时,能被我收拢於麾下的却也多只是这些能被钱财吸引到的人,这一点常常令我感到不安。”
吕副掌门经常对吕文清如此说,一点也不担心吕文清会想多。吕文清虽然是吕副掌门的信服,但吕文清是不是也是那种因为被钱财吸引才效忠於吕副掌门的人,对吕副掌门来说似乎并不重要。吕文清似乎也不怎么在意吕副掌门怎么看自己的。
吕副掌门和吕文清都不相信人与人之间会有什么单纯的关系。吕副掌门常常说:“人与人哪有什么单纯的关系。父子关系、师徒关系,甚至是最让人向往的爱情关系,都不是单纯的关系。每一个关系,若是不被这关系的名称迷惑,就会发现这关系之中每个人都有所求。也是因此,我从来都不要求有人会无所求的单纯效忠於我。若是有人声称是单纯的对我效忠,我反而会心中有许多担忧。我或是担忧这人蠢,以至於会有单纯的为某个人效忠的此想法。我又或是担忧这人有不可让我知晓的目的,为了不让我察觉,就装出一副对我忠心耿耿的样子。”
在吕副掌门说出了心中的不安之后,吕文清问吕副掌门:“大人的不安我是明白的,但我不明白掌控了四大家族的财产分配权,对大人这种不安可有什么效用。”
吕副掌门反问吕文清:“你认为四大家族的财产都是些什么?”
吕文清说:“我能想到的就是一些金银财宝、武功秘籍、丹药之类的东西,最为值钱的应该是那些官府颁发的特许经营证。我们衡山派从来都不缺这些东西。大人也一直都掌管着这些东西的分配权。”
吕副掌门说:“没错。我们且不说那些特许经营权,就只说金银财宝、武功秘籍、丹药这些东西。你想过没有,我虽然掌管着衡山派现在所有的金银财宝、武功秘籍、丹药这些东西的分配权,可是我能随意的分配这些东西吗?”
吕文清斟酌了一下说:“大人虽然权力大,但衡山派的规矩却也不少,大人就算是要分配这些东西,也要受到衡山派规矩的制约,大人只能在一定程度内随意分配这些东西。”
吕副掌门说:“你说的不错。就算是我,也只能在一定程度内随意分配这些东西。金银财宝的分配还好一些,我受到的限制小,再加上可以在帐目上做功课,我几乎是可以不受限制的随意分配。但对於武功秘籍和丹药,我就不能如此随意了。就算是我利用一些便利,把某个武功秘籍或某种丹药偷偷给了某人,武功秘籍和丹药不像是金银那样,他们是有特征的,这人一旦用了,别人就会发现,我所做的事情也就会败露。”
吕文清迎合着说:“这确实很不方便。”
吕副掌门说:“四大家族的人武功各个都不怎么样,但不能就此否认四大家族的武功秘籍和丹药的水平,实际上他们的武功秘籍和丹药还是不错的,只是他们后人不孝,一个一个都堕落了。以四大家族管理的混乱程度,我相信四大家族在衡阳地界上的势力中一定也保管有武功秘籍和丹药配方。若是能得到这些武功秘籍和丹药配方,我就可以利用主管的便利,将这些武功秘籍和丹药配方定级为中下等战利品。这样一来,我基本上就是可以随意地分配这些武功秘籍和丹药。我相信衡山派中许多武功修炼到了瓶颈,但又不能获得衡山派本门秘籍和丹药的人会对四大家族的武功秘籍和丹药很感兴趣,他们就会对我有所求。”
吕文清顺着说:“大人真是深谋远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