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副掌门说:“恕我不能把自己放到那个位子上。一旦我开始幻想自己到了那个位子,就止不住会幻想自己可以如何为所欲为,根本不能去体会到在那个位子上的心情。”
张知府说:“吕副掌门倒是很实诚啊。”
吕副掌门说:“我也就是在你面前实诚而已。你就给我讲一讲,你设身处地於那个位子之后的感受就好。”
张知府说:“别人都说白公公是大业皇帝成功登基的第一功臣,当他们这样说的时候,就好像是说没有白公公,大业皇帝不可能成功,白公公跟了哪个皇子,哪个皇子就能将最后登上皇位。大业皇帝这样一个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评价。”
吕副掌门说:“这样的评价, 一般人听了也会觉得很不舒服,更何况大业皇帝是一国之君,而且是天下头一号聪明人,大概会更反感这种评价。”
张知府说:“仅仅是如此,大业皇帝也不会觉得白公公非杀不可。”
吕副掌门说:“没错,大业皇帝也不至於会如此小气。”
张知府说:“大业皇帝应该是一个小气的人的,但大业皇帝也算得上是一个分明的人。若只是听到了这样的评论,大业皇帝会更讨厌提出这种评论的人,而不是会去讨厌被评论提到的白公公。”
吕副掌门说:“那大业皇帝是如何记恨上白公公的?”
张知府说:“大业皇帝会记恨上白公公,完全是因为白公公对这种评论的态度引起的。”
吕副掌门说:“白公公是什么态度?”
张知府却反问吕副掌门:“你猜大业皇帝会希望白公公是一个什么态度?”
吕副掌门说:“应该会希望看到白公公极力否认这一评论的态度。”
张知府问吕副掌门:“白公公该如何否认这一评论最有效呢?”
吕副掌门说:“这种评论,一般的否认似乎还不太有用,但有了极力否认的态度,总归是能让大业皇帝看着舒服。”
张知府说:“没错。那你再说,哪一种态度会让大业皇帝最痛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