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显然是受了大力的激,就说:“我能如此确信,也是因为我基本能够确定,王小猛昨天就已经进了松阳城,而至今还没有出城。他肯定是在找动手的机会。”
大力又问这官差:“官爷怎么知道这王小猛已经进了城?”
这官差却卖起了关子:“虽然我已经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但我是如何知道王小猛已经进城这件事情,却实在不该说。几位也不要误会,我不是在故意刁难几位,而是因为发现王小猛进松阳城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我的一个朋友。我若是把这事给几位说了,岂不是相当於出卖了朋友。”
大力连忙说:“我们怎么敢让官爷出卖朋友?不过,既然是朋友,就可以有福同享,不知官爷能否把你这朋友喊来一起喝茶?我想官爷的朋友是不会介意的。”
大力说完这些,才又从我包裹里摸出一张银票,交给这位官差。
这位官差接过银票就说:“我那朋友现在正在当差,一时喊不过来,但我那朋友一定不会介意。为了给几位省时间,也为了给我那朋友省麻烦,我直接就给你们讲了好了。回头我再单独请我那朋友。”
大力连忙说:“如此那就多谢官爷了,还是官爷想得周到。”
我忍不住腹诽:“不知这位官差是无中生友,找了个由头,让我们多出一份银子,还是这位官差当真有这么一个朋友,但见到银子之后,就由找了个由头,自己把这银子给独吞了。 ”
在我腹诽的同时,大力又递过去了一张银票,并说:“官爷请你这朋友的钱,自然应由我们来出,不能让官爷破费。”
这官差接过银子之后,就讲了起来:“昨天我这朋友在城门口值班。在值班的时候,过来一个奇怪的人。无论我这朋友怎么暗示、明示,这怪人就是一毛不拔,我这朋友也是恼了,就让这怪人脱了衣服接受检查。我这朋友就是有这种毛病,若是换了我,遇见这种自己拿不准来历的人,绝对不敢像他一样意气用事。我一直都对我这朋友说,少收一点钱,饿不死人,但若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才是要死人的。我这朋友却听不进去,反过来把我教训了一顿。他对我说,今天少收一点,明天少收一点,早晚是要把自己饿死,今天得罪一个人,明天得罪一个人,但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得罪到不该得罪的人。”
这位官差说到此处,忿忿不平地说:“你们几位说说,我和我这朋友,谁说得更有道理。”
我本想说:“你朋友若是当真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就是你对了,你这朋友若是一辈子也没得罪到不该得罪的人,那就是他对了。”
我这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去,看来我是成熟了一些。
大力回这官差:“你这朋友这话,自然是毫无道理可言。官爷不用为这话动怒,还是请官爷继续说一说你这朋友遇见这怪人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