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指了指身边桌子上的单子,“喏,去看看。”
“我跟我朋友可都得了内伤。”
“知道什么是内伤吗?”
“那可不比外伤。”
“你知道我们要花多长时间来养伤?”
“这段时间我们不能去工作,谁来养我们?”
“要是我们因此丢了工作,谁来负责?”
“再说,就算我们养好伤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要是真的留下后遗症了,我们的一辈子就都被你们毁了。”
“这是多严重的后果,你们知道吗?”
“知道吗?”
耳钉男跟着重复了一遍。
满脸的气愤。
......
“......”
娃娃张口无言。
......
“抱歉。”
店长上前一步。
“你们要多少赔偿款?”
“我会尽力凑齐的。”
......
“还是店长是明白人。”
眼镜男抬了抬自己的眼镜。
“对了,我差点忘记一个重要的问题了。”
眼镜男摇头。
为自己的失误。
“店长,那花店是你租的?还是买的?”
要是租的......
那之前的有些话可都白说了。
一家租的花店能榨出什么钱?
那家店根本就不是店长的。
......
“是我买的。”
店长垂眼。
花了他全部的积蓄。
他还办了借款。
就在不久前,才刚刚还清。
他不喜欢租赁。
他想拥有一家属於自己的花店。
只是属於自己的。
......
娃娃抿紧嘴唇。
店长......
没办法了吗?
不仅店长要坐牢,店长的花店也保不住了……
娃娃的眼角泛起了灼热的湿意。
眼前一片模糊。
怎么可以......这样......
......
“那就-”
“咚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眼镜男的话。
“进来。”
疤痕警察沉声道。
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刚才寸头警察把这几个小子的前科告诉了他。
他就说自己的眼光不会有错。
这几个小子果然不是好东西。
但是,就算知道他们不是好东西又怎么样?
他们没有犯罪。
言语上的挑衅无法构成犯罪。
对没有犯罪的人,警方无法做什么。
当然,不管有什么理由,动手打人就是不对。
至少下手知道个分寸也好啊。
像那位......
疤痕警察看向萧骁。
难怪一直没有半点慌张的模样。
看来对自己下手的轻重很有把握。
......
“闫队。”
年轻的警察身板笔直,伸手敬礼,“局长让你过去。”
......
疤痕警察一愣。
这时候叫他过去?
他起身。
“你们看好他们。”
叮嘱了微胖警察与寸头警察一句,疤痕警察大步走了出去。
......
微胖警察与寸头警察互相看了看。
面上皆是露出了几分不解。
......
“好了,我们继续。”
眼镜男一点都不在意疤痕警察离开。
不如说,疤痕警察离开更好。
那个样貌凶狠的家伙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简直让他如芒刺在背。
他都搞不清楚、究竟他们谁才是道上混的了。
明明是警察。
却长得比黑道还黑道。
......
眼镜男竖起五指。
“五万?”
娃娃眼含期冀。
......
“......”
眼镜男翻了一个白眼,“打发叫花子呢?”
“五十万。”
“一人。”
......
“什么?!”
娃娃大叫。
“五十万?!”
“你怎么不去抢?!”
还一人五十万?
那不是一百万?!
......
“怎么?”
“嫌多?”
眼镜男冷笑。
“我们还嫌报少了呢。”
“店长威武霸气,毁的可是我们两个活生生的人。”
“哪有-”
娃娃咬住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