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唐明黎,他手中提着金色的长剑,刚才,就是他一剑削掉了郑小东的脑袋。
唐明黎看着我,说:“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居然敢看你的身体,我怎么可能让他活着。”
我沉默不语,他缓缓走到我面前,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说:“君瑶,你是不是不高兴?”
我轻轻叹息了一声,说:“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
他伸手,将我揽进了怀中,轻轻拍了拍我的背,说:“君瑶,不管过去你经历过多么痛苦的事情,那都已经过去了,你的未来一片光明,又何必为了一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伤神呢?”
我看着地上的屍体,说:“就在你杀了郑小东的那一瞬间,我心中豁然开朗。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或许,我之前二十年所经历的所有苦难,都是为了磨炼我的心志,让我的道心更加坚定,将来才能在修道一途中走得更远,更长。”
唐明黎点头微笑道:“你能想通,自然最好不过。”
我双手抱胸,笑容变得诡异:“不过嘛,虽然他们只是上天磨练我的磨刀石,但他们一家的行为太卑劣,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们逼死,我如果不替天行道,就不配修道。”
天快要亮了,郑德贵夫妇俩在家里面等得心焦,德贵媳妇焦急地道:“老头子,小东不就是去杀个贱丫头吗,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不会吧。”郑德贵眉头皱得死紧,“他带了三条枪,六个人,不可能打不过两个手无寸铁的人啊。”
德贵媳妇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老头子,你赶快带几个人去找找。”
郑德贵右眼皮一直不停地跳,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不成这是要出事的预兆?
他坐不住了,四十多岁了,他就郑小东这么一个独苗苗,还是当年把诅咒转移到别人身上才生下的孩子,可不能就这么没了。
他立刻出门,找了几个最亲近的亲戚,只说儿子带人去山上打鸟,一直没有回来,所以去找找。
那几个亲戚都是郑德贵几十年的老心腹了,自然知道其中有猫腻,但他们不在乎,只要到时候郑德贵给他们分好处就行了。
他们又带了几条猎枪,以前郑家村的村民都以打猎为生,所以家家户户都有枪。
他们之中有一个经验非常丰富的猎人,进了山之后,根据蛛丝马迹,居然一直找到了潭水旁边。
“村长,小东的脚印到这里就没有了。”那个猎人开口,忽然,他目光一顿,说:“这里有血迹!”
众人聚了过来,现一块大石头上有一滩飞溅型的血迹,顿时大惊,郑德贵更是浑身抖,脸色苍白:“难,难道小东他……”
“他已经死了。”
众人惊慌回头,看到我站在潭水边上,目光森冷地望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