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应极快,身形急转,落在了广场旁的一棵树上。

身穿黑色长袍的从极缓缓而降,他身上所穿的袍子,居然是东岳大帝的礼服,上面织着山川湖海、日月天地,头上戴着十二旒的冠冕,五彩的珠子互相撞击着叮咚作响。

这身礼服,是东岳大帝上朝和前往天界拜见天帝时所穿的,和我的那件皇后礼服是一对。

如果不是那一身的邪气,我会认为他就是东岳。

他手一伸,我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给吸了过去,落在了他的手中。

他掐着我的脖子,目光阴森地看向东岳和和凝二人,道:“都给我住手,否则我捏断她的脖子。”

两人一惊,手下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很快就被旱魃和夸父给打伤,两人迅速后退,并肩而立,愤怒地望着从极。

我却露出了一丝冷笑,道:“从极啊从极,亏你还穿着这一身礼服,你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没有帝王之气,你是街头混混都是抬举了你,只会用女人来威胁别人就范,你就是个懦夫!”

“住口!”他手上用力,我觉得脖子快要被他扭断了,但还是艰难地:“我瞧不起你,你这个胆鬼!”

从极眼中折射出一抹寒意,道:“省省吧,想对我用激将法,我不吃这一套。”

我冷哼一声,继续:“你居然是从东岳大帝的身体里分裂出来的,简直难以想象,别是你自吹自擂吧?东岳大帝那么光明磊落,怎么会分裂出你这样的无耻之徒?”

从极冷笑了一声,道:“他光明磊落?光明磊落的人能管理得了阴曹地府?别笑掉了人的大牙。”

他看向东岳,:“你自己告诉她,你是光明磊落之人吗?”

东岳沉声道:“我虽然称不上光明磊落,但我从来不用女人孩子来威胁别人。”

从极笑容里满是讥讽,:“东岳,我是你心底深处最阴暗的一面,其实你知道,这些事情都是你想做,而没有机会做的。我阴险狡诈,坏事做尽?呵呵,我有多狡诈,你就有阴险!”

东岳忽然勾起嘴角,冷笑道:“从极,你不是想要抢走我的一切吗?既然如此,就像个男人一样,自己来找我拿。”

从极眼神危险地瞥了他一眼,将我往身后一扔,我摔在地上,旱魃的高跟鞋立刻踩在了我的身上。

东岳望了我一眼,眼底满是关切和怒意,我用眼神示意他: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东岳走向从极,道:“是时候做个了断了,从极,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要去天界,就踩着我的屍体去吧。”

从极嘴角上钩,道:“很好,你会成为我最完美的垫脚石。”

一柄黑色的光从从极的手中伸了出来,凝成一柄黑色长剑,东岳的袖子里滑出一柄金色的长剑,两人冷冷地望着对方,眼神撞击的地方,仿佛有金戈交击之声。

两人骤然跳起,朝着对方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