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琉璃笑了,道,“你应该叫我师叔。”

宁若雨:“……”

她侧过头看了身后的安璿一眼,安璿不敢看她,别过脸去。

她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母亲。

母亲跟她说过,她外公外婆在很早以前就过世了,她是乡下的亲戚养大的,后来亲戚也过世了,她就出来读书了,再也没有回过老家。

宁若雨也曾问过老家在哪里,安璿说了一个地方,很偏远,到了乡镇上,就不能坐车了,只能走路,要走整整五个小时。

这样的地方,基本上就是与世隔绝了。

安璿说,反正老家也没什么亲戚了,她把房子都卖了,宁若雨也就没有再提过要回去看看。

原来老妈跟自己讲过的那些故事,全都是骗人的吗?

“不知道贵派是?”宁若雨问。

古典美人道:“定海宗。”

宁若雨:“……失敬失敬,莫非贵派的镇山之宝是定海神针。”

古典美人淡淡道:“吴承恩曾到我定海岛上做客。”

所以孙猴子是以你们岛为原型写的吗?

莫非你们宗主是只猴子。

只不过这话她倒不会当面说出来。

“不知琉璃……女士到我店里来有何贵干?”宁若雨不卑不亢地道,“我们敞开门做生意,如果各位是来买东西的,我们欢迎,如果几位是来找茬的……”

她面带微笑,手中多了一柄氤氲着黑色雾气的长剑:“就要问问我手中这把剑同意不同意了。”

古典美人微微眯了眯眼睛,笑着道:“小姑娘,别在我面前说狠话,师叔我可不是吓大的。我就直说了吧,你母亲是我定海宗的弃徒。本来她在离开定海岛的时候,除了废除一身修为之外,还应该刺瞎双眼,但她答应了师父,愿意将自己所生的第一个女儿献给宗门,师父才允许她安然无恙地离开定海岛。”

安璿急切地道:“若雨,你别听她胡说……”

“我胡说?”琉璃嗤笑一声,道:“流苏,你敢对你的心魔发誓,我是在胡说吗?”

“我……”安璿还想说什么,被宁若雨举手止住,道,“我不管我母亲有没有答应过别人什么,到了我这里,全都不作数。”

琉璃冷笑一声,道:“你们想耍赖?”

“我就是耍赖了又如何?”宁若雨勾起嘴角,嚣张地说。

“好大的胆子,既然你这么不识时务,就让我来教教你如何做人!”旁边一名年轻女子怒斥一声,一剑便朝她刺来。

那女子是定海宗内门弟子,年纪轻轻已经是天师境中期的修为,在这些历史悠久的宗门弟子心中,只有他们最尊贵,连那些修真家族都不入他们法眼,至於宁若雨这样的人,更是如同蝼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