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惊失色,叫道:“老祖!”

“你看,老祖是被人打死的。”二长老指着老祖的背部,道。

大长老惊道:“谁能一掌将老祖毙命?”

二人互望一眼,都想到了一个人。

宁若雨的师父。一种深刻的恐惧在她们的心中不停地蔓延,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仿佛竖了起来。

老祖死了,整座定海岛,还有谁是宁若雨的对手?

完了,完了完了。

全完了。

“怪不得宗主不敢把真相说出来。”大长老脸色惨白地说,“如果让弟子们知道了这个消息,肯定立刻作鸟兽散,谁也不会留下来送死的。”

二长老沉默片刻,压低声音道:“大长老,弟子们会这样想,宗主也不一定不会这么想。”

大长老惊道:“你的意思是?”

“宗主可能会带着宗门内的宝物逃走!”二长老目光阴冷,道,“不然她为什么让我们支撑三天?”

“或许宗主是想请求外援?”大长老不确定地说。

“外援?你说那些外国人?”二长老冷嗤一声,“那些外国人能信吗?他们一开始来求见的时候,我就反对,但宗主不听我的,后来不知道跟他们密谋了什么,便要对宁若雨母女下手。你说那祭品去哪儿找不好?华夏那么大,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为什么偏偏选了她们母女?那些外国人不知道宁若雨母女有多强吗?他们这是拿我们当刀使啊!”

她见大长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继续说:“如果她真的请了同济会的人来当外援,那事态就更严重了。这可是叛国的行为,到时候灵组能饶得了我们?那些外国佬一走了之,我们怕是要被灵组抓到那些专门关术士的特殊监狱里去,据说那些监狱中有特殊的阵法,在里面关久了,是要修为跌落,变成废人的!”

大长老咬了咬嘴唇,道:“我早就跟宗主说过那些外国佬不可信,她偏不听,唉,如今竟然让我们宗门落到了这步田地。”

她看向二长老,眼睛露出精光,道:“你有什么想法,说罢,我支持你。”

二长老眯了眯眼睛,说:“其实说到底,我们定海宗和宁若雨的恩怨,只不过是宗主和她们母女的恩怨罢了,我们当年也没有苛待流苏,既然如此,不如交给她们自己解决。”

大长老一怔,道:“你的意思是?”

“我们罢免宗主,将宗主交给宁若雨母女俩,这本就是她们的私人恩怨,我们何必给薛宝清殉葬?”二长老看了看四周,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何况薛宝清和同济会勾结,灵组是不会放过她的,我们要及早和她划清界限,免得遭受鱼池之殃啊。”

大长老眉头紧锁,犹豫了一阵,道:“可是这罢免宗主一事……”

二长老又低声道:“我早已经派了弟子盯着薛宝清了,我那弟子说,薛宝清正在收拾东西,还去了宝库取一些品级高的法器,说是要和宁若雨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