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久前,他忽然得了很奇怪的病,身体里的毛细血管变成了黑色,显现在皮肤上面,看起来非常的恐怖。

他看遍了所有的医生,还请了美国最有名的名医来看,诡异的是,检查结果显示,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他却一天比一天虚弱,那些黑色的毛细血管,布满了他的四肢,一直在往躯干和脑袋上蔓延。

这位方老大的家人也请来了好几个大师,那些大师要么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么便说是年轻时所犯的业障,法事没少做,钱没少花,但没有半点效果。

张驰说:“姜女士,这位世伯或许不是个纯粹的好人,但他也算古道热肠,帮过很多人,我父亲曾经被人追杀,就是他出手相救,才能活下来,还请您去看看,救救他的性命。”

我有些为难,他们这些混社团的,手上都不干净,假如真是年轻时所犯的罪业前来索命,我是肯定不能救的。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假如我贸然插手,到时候罪业就会报在我的身上。

张驰再三请求,我只能勉强答应,说可以去看看,但我不一定能帮得上忙。

我在心中默默说,假如真是报应,我转身就走,绝对不会出手。

温暖本来是不同意我去的。我便将德信师父和沈烨的事情说了,她去报告给了上面,回来时便同意了,但她要跟在我身边,免得我出事。

我回家换了一套衣服,显得整个人很干练,然后和温暖一起,坐上了张驰的车。

车一路开进了一处海景别墅,别墅内外到处都是身穿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社团成员。

我们跟着张驰下了车,一个年轻人迎了出来,那年轻人有些书卷气,身穿白衬衣和西裤,面容干净俊美,一表人才。

“白鹭,你小子回来了啊。”张驰上去和他拥抱了一下,转头对我介绍,“这是我穿一条裤子的哥们,叫白鹭,是方老的义子。”

白鹭连忙跟我握手:“你就是阿驰那小子说的姜女士吧。你好,你好。”

他没有半点因为我年轻就瞧不起我的意思,彬彬有礼,我对他也有了几分好感。

他带了我们进去,一个中年美妇坐在客厅里抹眼泪。美妇身边又跟了个七八岁的孩子,那孩子和美妇长得很像,一看就是母子。

那个中年美妇看着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义母,这是阿驰专门从内地请来的姜女士。是解决这种事情的专家。”白鹭说。

中年美妇红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说:“阿驰有心了。”她对我很冷淡,估计是这段时间见的所谓大师太多了,失望也太多了。

我对她没兴趣,反而仔细看了那孩子好几眼,若有所思。

“义母,我带姜女士上去看看世伯。”白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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