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要发短信时,原本稳定的网络信号出现大跳水,在满格和无信号中来回跳跃,家中电器也传来异响,灯光乎亮乎暗火花频闪。
要知道这是白天,而且室内的灯都是关闭状态。
我感觉有些恶心,脑袋有些疼痛还晕乎乎的,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原本只是信号乱跳的手机此刻已完全黑屏,手机背部有些发烫,还有烟冒出,吓得我赶紧扔到地上。
我扶着墙壁忍着地磁风暴带来的不适走到沙发瘫了下去,过了许久许久,各种不适感才慢慢减轻,我看向墙上电子表,指针永远停在了3时27分19秒。
那是我上周刚换的电池,不可能没电,只能是电磁风暴损坏了电路,从那时起,我们就已经没有了具体时间,有的只是根据太阳月亮的位置来判断早中晚。
看着墙上画着的三个1,我知道救援队会在三天后到来,因为为了防止我错过时间,每过一天我都会在墙上写一个1,这是用来提醒自己已经过几天,不至於忘记了离开的时间。
我背起行囊,手中拿着从阳台某个犄角旮旯找到的半截钢管。
是的,我要出门了,我必须把这个消息告诉爸妈,亲情最终战胜了恐惧,而这力量是庇护所给我的,大米饭无论煮多少都只能吃三天,三天后要么变硬,要么变质!在这种环境下食物中毒,轻则数日虚弱,重则毙命。
由於地磁风暴的原因,燃气也因压力不足无法正常使用,而自来水管也是同样的道理,所以我必须要外出寻找食物,但我不能冒失,毕竟生命只有一次,所以在两天前我决定先观察一段时间街道上的情形。
这两天街道上依旧可以看到零散的丧屍,偶尔也有蹑手蹑脚溜出去的人,他们走起路来总是小心翼翼的。
我观察到病毒对感染者的智力好像有很大的影响,他们已经完全丧失了人类的思考能力,变得比野兽更野兽,尤其是对血腥味。
就在昨天,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只兔子,其他楼里的居民或许是想吃一点野味?带着刀便去把兔子头砍了下来。
结果,从四面八方涌来二十几只丧屍,这群丧屍服色各不相同,也有几个穿着军装,看来军队遭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至於他们从哪里来的,我没看到他们到底从何而来,或许是平时多躲在某些阴暗角落吧。
那群丧屍闻到血腥味就像老鹰见了小鸡,而那人的结果便是兔子与人皆无,终因一时嘴馋而丢了性命。
除此之外,他们对声音也很敏感,我曾故意丢过家里一些掉在地上响声会很大的的东西,可以说哪里有声响他们便会向哪里移动,但却不会像闻到血腥味那样狂奔。
他们眼神灰暗,没有瞳孔,视力可能不好,掌握的差不多了,知道这些,也就给了我出门的信心,毕竟了解的敌人终究不如未知的可怕。
我很庆幸当初我爸妈选择的是这一栋楼,因为当初大家都说这栋楼风水不好,所以价格要低一些,但也没多少人买,开卖六年,算上我们,这一栋六层楼房也就只有三户人家罢了。
另外两户居民其中一家是一位中学教师,有着学校分发的福利房,虽然偶尔也会回来住,但太少太少了,一年可能也就回来住个十几天左右。
而另一户是一家企业的小职员,每日为了生活东奔西跑,经常出差,一年难得回来几次,他说这房子他不是为了自己买的,而是因为家里催的紧,让赶紧买个房子娶妻生子也好有个稳定的日子,他在城里找了十几处中介,奈何手头拮据,最终选择了这处价格最低的地段中最便宜的一栋。
至於我们,我爸说人来人往人情是最难维持的,选在这是为了图个清静,反正他不信风水,还一边装作老道的模样告诉我,一身浩然正气在身,诸邪莫侵。
呵呵,当时我也就笑了笑懒得搭理他,说真的,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的佩服我老爸那“独到的眼光”,我曾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有啥超能力,能预见末世降临,才选了这么一处僻静到鸟不拉屎的一栋楼?
虽说价格低廉风水不好,但楼道倒也干净,毕竟物业费不能白花不是?
我站在房门前,手握在门把手上,深吸一口气,一把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