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位美貌小姑娘狼狈娇憨的酒态做下酒菜,又对杀掉陆浮赚取两千万奖金胜券在握,提前感受到了胜利的欢愉,两个脑子不能说很好使的绑匪放开了怀畅饮。
方黎人知道,他们再蠢也不会任由自己喝醉,她只是想稍微放松他们的警惕,削弱他们的打斗力。她酒量不好,但记得陆浮有一次跟她说,喝酒凭的不是酒量,而是意志力。
她拿出这一句话来践行,努力维持着清醒的神志。竟然真的凭着一口气,陪那两个人喝了快两个小时,他们一点醉的迹象也没有。方黎人却渐渐觉得有一股火从体内烧了起来。
“大哥,我怎么觉得那么热呢?”那股火一路延烧到大脑,火星般劈里啪啦烧毁了她残存的清醒。白背心哈哈大笑,目光淫邪:“你喝的可是大补酒,坚持到现在才发作算慢了!”
难怪,方黎人笑了一下,解开衣服上面两颗扣子,扇动衣领散热。他们说的“大补酒”,想也知道是补哪里的。她还好,只是小腹搅紧空虚,两位大哥底下都隐隐支起了帐篷。
“怪不得啊大哥,”方黎人将目光投向穿白背心那位,“我越看你越觉得眉清目秀,跟陆浮的帅气程度不相上下呢。”她呵呵呵地傻笑,白背心却是再也忍耐不了地把她扯了过来。
黑背心见他俩气氛火热,骂了句脏话,一胳膊摔开椅子往小南走去。方黎人避开白背心的脸,摸着他的腰往下滑,一面拖延时间。
“不要吧,一会儿陆浮来了,看见你们这样,多不专业!”白背心急吼吼地往墙边一指:“他来了就让他在外面等着,我们这里牢固得很,不开门孙悟空也别想闯进来。”
方黎人看着那一颗红色按钮,心想:哟呵,还有意外收获。“那、那就好!”放在白背心腰上的手继续下滑,同时,苦哈哈的小脸上一道希望的目光暗中投向了小南。
小南虽被绑着手,仍摆动着身体不配合,欲火中烧的黑背心着恼,下狠手打了他两下,强势地压了上去。接着却听见“啊”的一声剧烈惨叫。
“松哥,你怎么了?”白背心惊讶地望去,方黎人心知小南得手,心里一喜,趁着白背心注意力分散,大着胆子一举夺走了他别在腰后的枪,退后两步举起来对着他:“你别动!”
小南用双手将黑背心推开,身上是汹涌的血迹,躺在地上的黑背心痛苦地捂着胸口,上面一把匕首——之前扔在桌上用来割开他们手腕上绳子那一把。
方黎人在酒酣脑热之时,偷偷把这一把匕首挪到地上,再偷偷用脚踢到小南的身后,让他割开手腕上的绳子,并藏起来等有利时机使用。全程两位大聪明毫无察觉,多亏他们轻敌。
小南朝方黎人笑笑,却见她脸色一变:“小心身后!”还未回头,剧痛自脑后袭来,接着身上各处陆续传来剧痛,每一下都像是骨头在里面碎裂。
不知道是体质异於常人,还是小南第一次拿刀扎人没经验,没扎中要害,黑背心竟然还有力气在打完小南后冲方黎人冷笑:“开枪啊,看你一支枪,怎么打得中我们两个人。”
说着,他将手伸向腰间,像是要掏枪。方黎人尖叫一声,哐哐开了两枪,都跟描边一样抆着白背心过去了。不过她也没指望自己的枪法,趁着两声枪响之际,将手枪越过黑背心,扔向小南的方向。
她在惊慌中想起来——小南是射击冠军呀!枪落在地上,黑背心转身跑来,一只白皙残破的手先他一步拿走了手枪,接着上举迅速扣下扳机。“砰!”黑衣男终於彻底没戏唱了。
“松哥!”白背心男目眦欲裂地大叫一声,再也顾不得理智,如发狂的野兽般朝方黎人冲来,“贱人,我杀了你!”方黎人一边尖叫一边,一边目的明确地往墙上开门按钮冲去。
按下按钮后,她火速往出口方向跑,然而白背心追得太紧,她不得不没跑两步就被迫拐弯拉开距离。於是陆浮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老鹰捉小鸡一样的“嬉闹”场景。
“陆浮,呜呜,你终於来了!”方黎人扑进他的怀里,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陆浮皱眉扯开她,一拳将后面的白背心打倒在地:“方黎人,你又是在闹哪出?”
刚起身,一只小手扯着他的领口过去,方黎人黏糊糊地“阿年”“陆浮”地叫着,双眼迷离地送上了粉红水润的香唇:“阿年,我好热哦。”
“你干嘛?”她脸脏得不像话,身上一股股廉价酒味,奈何陆浮脑袋被她抱着,兔子啃萝卜一样啃,竟然摆脱不开。与此同时,他眼角余光看见那个白背心的男人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