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嫿此言一出,警员都愣了愣。
怀孕?
实话实说,舒嫿是那种仙姿出尘的长相气质,几乎没有人会把她往“过日子”那方面想。
柴米油盐,怀孕,婚姻,这些俗里俗气的事情似乎都不足以混淆她的气质。
警员愕然几秒后,想不出应对的说辞,只能示意先把搜查完成。
舒嫿并没有拦着他们,道了声“好”。
书房位於大平层偏内的位置,警员花了半个小时才摸到保险室。
推门进去一看,只看到空空荡荡的玻璃柜,以及一台完成工作后待机歇业的碎纸机。
此地无银三百两,可惜已经来冲,再也挖不出东西。。
即便有什么私密证据,也早就被销毁殆尽,没有任何复原的可能。
几个警员互相对了对视线,悻悻地从书房退出。
有好心者回答了舒嫿之前的问题。
如果她确实想见赵笈,那就带着怀孕证明去找政府谈谈。
舒嫿送他们到门口,手轻轻搭在小腹上,神情哀伤孤独。
此情此景有效地骗过了警员,都以为她是个怀孕的可怜女人,伴侣还被抓走了,纷纷表示会回去帮她美言几句。
等到彻底送走了人,舒嫿全身才放松下来。
搭在小腹上的手也落下了。
她之所以能想出这个办法,多亏了提前看见那些完整的画作春宫,灵机一动才有的法子。
曾经,她和赵笈的床事激烈香艳,可那时她打了避孕针,绝无受孕的可能;
倒是重逢以后,虽然做爱的过程稍微能让她接受,但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没做措施。
距离上一次同床,还是两三周以前的事。
即便她真的怀孕了也检测不出来。
舒嫿坐立不安,她迫切地需要见赵笈一面。
倒不是因为怀孕,而是保险室里的那些画。
那些,在她眼前瞬间消亡的画。
赵家落难,没有人愿意帮她见赵笈,所以她只能靠自己。
舒嫿不能自己伪造怀孕的体检报告,所以她就决定去借一张。
怀孕报告可不好借,前提是得认识一个刚刚怀孕的女人。
上哪容易找到刚刚怀孕的女人?
舒嫿绞尽脑汁思索。
答案有了:美容院。
正好她在美容院也有认识的熟人。
舒嫿和宝心约见面的当天,天气晴朗少云。
宝心蹲在美容院的门口逗狗,笑得很欢。
小姑娘如今已经是店长了,不再是几年前那个躲在巷子里哭鼻子的学徒,可以光明正大地休息摸鱼。
“宝心。”舒嫿上前打招呼。
“舒小姐!你来找我呀?”
宝心热情地给了她一个拥抱,还不等她回应就叽叽喳喳地分享当年发生的事。
“你走的可真是太匆忙了!”
“我记得你留了封信给赵笈,叫他不要为难我。”
“他果真没为难我,直接放我走了。”
“不过他那时候整个人就跟没了魂一样,成天抱着筐草莓坐在屋子里发呆,我都怀疑他精神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