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好单,阮姝就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走廊外面时不时地有人经过,阮姝去了洗手间。这里僻静,人少,离包厢还隔着一条很长的走廊。
她拧开水龙头洗手,听见程赫嘉在电话那边说:“阮姝,你的那幅画画好了吗?”
是说图形创意老师要的那个作业。
阮姝说:“已经好了。”
“嗯,是这样的。赵老师让我再收一下他之前布置的实践作业,想说如果你的画好了的话,我就帮你一起给他。是放在了画室吗?还是哪里?”
这样重要的东西阮姝一般不会直接丢在画室。
但她也没法拿回宿舍,只说她锁在画室的柜子里了,如果需要的话她再拿钥匙去开。
“那可能来不及了。”程赫嘉说,“我今晚路过教研室,准备回寝室的时候就给他,但如果你今晚没时间的话,我就过两天再交。”
现在才七点多。
程赫嘉是晚上十点才回寝室。吃完饭之后应该还有时间,阮姝说她晚点可以去画室,程赫嘉笑了笑,说好的。
“那我等你。”
阮姝说:“你不用等我,要是时间不凑巧,我过后再自己交给赵老师。”
程赫嘉也不知道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他想等的根本不是作业,而是她。
“没关系。”他说,“我的职责本来就是这个,你慢一点也没事。”
又问:“你是申请外宿了吗?我听你们宿舍的人说你已经不住在那了,但有些东西都还在。”
申请外宿要办理许多手续。
阮姝不知道是不是导员故意卡她,一直没批下来,但好在阚大对於学生外宿这件事管得并不严格,学校不设门禁,平时夜不归宿的也大有人在。
只是有些心疼那九百块的住宿费。
不批的话,她就还得继续交。
那帮人上周还恬不知耻地在群里发群收款@阮姝,让她一起交宿舍的电费。
阮姝理都没理。
“嗯。”她关掉水龙头,正想去抽张纸,就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
阮姝说:“我和她们不怎么联系。以后有作业要收,问我就行了,我没和她们一组。”
宿舍里的那些东西大都是一些没收走的生活用品和衣服。
她偶尔会回去拿,但现在还不需要。
程赫嘉说他知道了。
又笑着说:“那以后要是有小组作业,我去跟老师说,你和我一组。”
季延已经听不下去。
在阮姝转身的时候,他把人堵到离间,门关上,落锁。
继而拿开她耳边的手机。
黏腻滚烫的吻落下来,季延含咬住唇瓣,阮姝躲不及,只能被他掐住腰热吻。
“他烦不烦?”
有些生气。
舌头又伸出来勾缠,舔吻的声响密密麻麻,在耳边清晰,她面红耳赤。季延退出来复而去含她耳垂,哑声道,“出来吃个饭,也要打这么久电话吗?”
她都没有给他打过。